沈湘君放下手里的针线活,起身走了过去。看着眼前的木门,用料很扎实,比她原先选择的那扇门确实好不少。
沈湘君心里虽然还是有些肉疼,但对门总体还是满意的“换吧。”
木匠笑着应了下,不过片刻功夫,门便装好了。
木匠还贴心的给沈湘君送了把门锁!
沈湘君接过锁,结清了银子。
待木匠离开后,沈母走了过来,垂眸看向沈湘君手中的锁,小声问道“你爹要带我们一起走,湘君可是不愿?”
沈湘君沉默了半晌,低声应道“娘还记得爹一直念叨的那句诗吗?”
沈母愣愣的看着沈湘君,她又怎么不记得。
“乡书不可寄,秋雁又南回。”沈湘君低声道“我曾离家半月,心中日日牵挂想归家。我有父母,爹也有。爹他离家多年,必然也是日日惦记父母,如今他要回家,为人子女怎能不随行。”
沈湘君说完叹息一声,垂眸看着手腕上的字,她不怨只是有些害怕那个脑子有问题的楚家公子而已。
“湘君愿意一起就好,娘真的很开心。”沈母听闻笑看着沈湘君道。
沈湘君红唇请购,笑着应道“一家人不就应该在一起吗?”
沈母微微颔首,轻抚着沈湘君的头,轻声道“你爹昨日与楚公子说了一些事,想让你去问问楚公子的答案。”
沈湘君笑容瞬间一僵,手中的绣花针猛的扎入了指间,鲜红的血液从手指头冒出!沈湘君回神,看着沈母惊问道“娘说什么?”
沈母看着沈湘君指尖的血珠,立即用手帕按住,轻声道“针尖利小心一点。”
“去问个答案就好,不用特意与他说什么话。”
沈湘君苍白着脸,沉声应了下来“我知道了。”
沈母说了个酒楼,让沈湘君去此处寻楚离忧。沈湘君放下手中的活,起身顶着一张苍白的脸便出了门。
酒楼
沈湘君仰头看着眼前的酒楼,明眸中带着惧怕与抗拒,想到昨日被她赶出门的男子在此处,莫名的有些不敢踏足。
鹤白在一侧,遵从爷的吩咐,送张穆二人离去,余光中突然出现了沈湘君身影!
沈湘君也看见了鹤白,犹豫了片刻,便走了过去。对着正在忙碌的鹤白,低声问道“你家公子现在可方便见客,我想见他。”
张慕青与穆玉稹两人放包裹的手一顿,向沈湘君看了过去。
花灯节的舞衣是沈湘君穿过最艳丽的衣裳,平常往日里她都是一身粗布麻衣。一是方便做事,而是真的穷。如今换下舞衣,没了华丽的舞衣与精致的妆容,外城能认出她的人不多。
穆玉稹只一眼,便认出了她是前日花灯节上跳舞的那支荆棘花。只是这朵花像是经历了什么,有些萎蔫了。
鹤白一愣,随即道“姑娘在此稍等,属下上去通报一声。”
沈湘君道了谢,便一脸忐忑的站在了酒楼前,不敢进去。
看着局促不安的沈湘君,穆玉稹眸子微闪,薄唇勾起一抹笑意。
只是还未等他说话,就听见张穆青咿了一声,便对着沈湘君问道“姑娘可是前日在花灯节时在莲花台中央跳舞的人?”
沈湘君转眸向张慕青看了过去,看着眼前陌生的脸,猜测应该是花灯节上的看客。
沈湘君微微颔首低声应道“是我,请问这位公子有何事?”
张慕青温和的笑着道“昨夜本想唤姑娘上水谢给赏钱,没成想姑娘走的太急,无缘相见,却不了在此遇见了,还真是有缘。”
给赏钱?
沈湘君立即被被赏钱吸引,心里的忐忑瞬间消散了不少。
礼貌的问道“公子现在可否再赏?”
张慕青一愣看着一脸坦诚的沈湘君,心知她不是在开玩笑,如玉的面上勾起一抹和善的笑意,从身上掏出了荷包。
那句给赏银,张慕青也不是在说笑。当时兴致高涨,他确实要给赏银,奈何这姑娘走的太匆忙,无缘一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