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湘君闭门在家躺在床上养了半个多月,身子都未养妥帖。一切费神的物件都不能再碰,就连绣花这样轻松的活,她都感觉到了力不从心。
沈湘君躺在床榻上,低声唤道“穿云,出来。”
穿云从藏着的房梁上跳了下来,看着躺在床上的沈湘君没有说话。
沈湘君看着穿云脸上新出现的伤,眉头皱了皱,心气不平的咳嗽了两声后问道“张缇萦要杀我时为什么没有出现?”
穿云冷眸扫了一眼茕花藏着的位置,关于牢房的那段记忆,不知为何穿云有些模糊,他记得在张缇萦拔剑的时候他出手了,却被茕花给拦了下来,剩下的他便记不清了。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,沈湘君已经受了重伤出现在药铺里了。
面对沈湘君的提问,穿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一次的事情。沈湘君身为雇主请他来保护,他却连沈湘君是怎么受伤的都不知道,这确实是他的失职。
只好实话实说的道“关于那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记得在我出手后,便被金极楼的挡下了,剩下的便不记得了。”
沈湘君轻应了一声,看着虚空处冷冷的道“茕花不解释一下吗?”
暗处藏着的茕花走了出来,对上沈湘君犀利的视线,错开的眼神“金极楼为了掌控杀手,会在选人时下毒,此毒必须每月服解药,否则便会生不如死。”
“在接下沈姑娘委托的第二日,金极楼传令,张缇萦办事,楼内所有人必须配合,否则便扣除当月解药。”
沈湘君听闻瞬间心绪激动,瞬间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!瘦骨如柴的脸上因为激烈的咳嗽泛起了一阵红晕!
穿云立即倒了杯温水递给沈湘君,对着茕花讽刺“你们金极楼的杀手还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,接下的任务,说放下就放下。”
茕花听闻狠狠的瞪了一眼穿云,没有回嘴。
沈湘君喝了口水,平息了片刻后,冷冷的问道“你不吃解药会死吗?”
茕花默了片刻后回道“不会,却比死都不如。”
沈湘君靠坐在床榻上,脸上的红晕退去,露出了冷白的肤色。沈湘君知道此时与茕花计较这些没有意义,可却控制不住心里的愤恨,想劝自己大度,却起了反作用!
她救了张缇萦,张缇萦恩将仇报!茕花收了她的银子不仅纵容张缇萦取她性命,还拦下要救她的穿云!这怎么能让她不怨恨!
沈湘君眼露杀气的看着茕花问道“把要保护人的性命送她手中算不算任务失败?”
“算。”
“任务失败会死?”
“不会,只会吃点苦头。”培养杀手的代价太大,金极楼不会因为任务失败就抹杀杀手。毕竟比起雇主,他们这些杀手比雇主值钱太多。
沈湘君冷冷的笑了笑,难怪敢把接下的任务说放就放,原来是付出的代价太小,根本不值一提。
“穿云,杀了她。我送鸣楼一块天下第一的招牌,不仅镶金边,还让人举着招牌敲锣打鼓绕城三天。”
这让处处底金极楼一头的穿云,瞬间眸子都亮了!这样有意思的事他还从未遇见过!天下第一镶金招牌!他想要!
茕花见形势不对,立即往屋外撤去!穿云满身杀意不顾一切的提剑向茕花追去!
打斗声从沈湘君的耳边渐渐远去!茕花身手不如穿云,被穿云打的还不了手,只能逃跑!
一个时辰后,穿云提着一只血淋淋的胳膊回来了,把胳膊扔到沈湘君的床前,一脸气馁
的道“人杀死,她逃到黑市金极楼的据点了,我只取下她一条胳膊。”
沈湘君垂眸看着那只血淋淋的胳膊,低声道“听闻城西巷子里有两条吃肉的狗,拿去喂了吧。”
穿云微微颔首,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千两的银票递给沈湘君道“我为你向金极楼索要来的赔偿,你看招牌的事能不能?”
穿云话没说完,眼神期待的看着沈湘君。
沈湘君看着带着血迹的银票,丝毫不介意的收了下来道“等会便让人去为你做。”
穿云冷硬的嘴角勾了勾,似笑不笑的模样,道“一个月前金极楼的主子对沈姑娘下了杀令,沈姑娘快了命令一步雇了他楼里的杀手护你三个月,此命令便推迟了三个月。如今她走了,只怕金极楼的杀手便要来了。沈姑娘若是信的过,我便为你再寻几人来保护你,价钱为三百两一个人。”
沈湘君颔首应了下来“三个人不够,凑够十个人,银子去昌平侯府寻昌平侯报我名字,他便会给。”
穿云点了点头,捡起地上血淋淋的胳膊往外走去。
金极楼背后之人究竟是谁?金极楼的杀手与九皇子的杀手一起来,也不知十个人能不能挡的住,刀剑无眼,府内不止她一人,还有李伯欢与沈母。为了稳妥,等会用膳的时候,让李伯欢给昌平侯去信借点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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