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奎没想到,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少年没有死,反而还顺利地回到了肖家,而且,竟然还有如此能力,敢跟刘家对抗,他不知道跟刘家对抗的后果吗?不过就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伙子而已,竟敢让人抓了他!
刘奎想到这里,挣扎着站起来,靠在墙上,看着他说:“我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,这事跟刘家没关系,跟你父亲有没有关系,我也不知道,你把我抓来,刘家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正好,我还怕他们不来呢。”说完,肖坎站了起来,慢慢走到门外,从门口的置洒台上端起刚刚王小闽放在这里的鸡尾酒,喝了一口之后,这才慢慢转身,看向房门口的刘奎。
“忘记跟你说了,等会我跟刘萤有约,你说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意外身亡,会是什么反应?”肖坎半坐半倚在书桌上,语气轻轻淡淡,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桌子上面他刚刚摔的烟盒,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。
刘奎一听,脸色立马大变,急吼道:“你不许动她!这事跟她没关系!”
刘萤是他的宝贝女儿,他平时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声,他怎么能这么对她!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刘奎瞪着眼睛问。
“也不做什么,把你手中三分之二的股份移到我名下,我就不动她。”肖坎说出自己的条件。
“不可能!”刘奎大声拒绝,他手中拥有刘氏将近五分之一的股份,分三分之二给他,那他就会成为刘氏股东一员,这不是引狼入室吗?他怎么可能会答应?!
“凌白,给刘萤打电话,就说我晚上会赴约。”肖坎也懒得再跟他废话,留他一命也是看在他手中拥有股份的份上,不然,他哪里还有命在这里跟他叫嚣。
凌白看一眼刘奎,从兜里摸出手机,直接拨号。刘奎猛地冲上来,他的手脚都被捆绑住,身体一动就整个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,正好脸向肖坎,肖坎咧嘴一笑,露出森森白牙:“你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,我可受不起。”
肖坎把最后一口酒喝完,凌白接通电话后递给他,他伸手接过,望了一眼地上的刘奎,道:“断掉四肢,然后让他在股权转让书上画押签字,日期写在一个星期后。”
说完后直接走了出去。他刚刚走出来,身后传来男人杀猪般振耳欲聋的哀嚎痛苦声,夹杂着一声声的咒骂充斥在整个房间里。电话那端的刘萤听到这声音,问道:“阿坎,你在什么地方?我怎么听到打架的声音?”
“晚上想在哪儿吃饭?”肖坎没回答她的问题,嗓音清冷地问了别的。
刘萤见他不说,也不追问,想了想道:“我听说最近沿江开了一家烧烤店,味道不错,我们就去那里吃吧,还能看看夜景。”
“好。”肖坎说完,干脆地挂了电话。他没再返回那个房间,静静站在廊前的玻璃窗前,看着霓虹灿然的迢远街道以及来来往往的车流人群。
不大一会儿,凌白从屋内走了出来,手中正拿着一块黑色锦帕擦着手指,而身后的房间里,隐隐传来压抑的痛苦呻吟声。
“解决他不难,但是后面的事情不好办。”凌白擦完手指,把染血的锦帕扔在身后的垃圾桶里,对肖坎说。
肖坎苍白的脸上也有一抹凝重:“是不太好办,所以才要让刘萤来当这个见证人,她是刘奎唯一的女儿,她说的话还是有一定作用的,至于刘家其他人,除了刘襄南,都不足为惧。”
“据暗查,刘家还有一个外子。”凌白走到他跟前,与他并排看着窗外。
肖坎微微皱眉:“那个叫刘辉的私家侦探?”
“嗯,他是卓家的私家侦探,一直受卓家保护。”凌白望他一眼,想到了卓妍俊。
肖坎同样也想到了卓妍俊,眉头皱的更深:“先处理今天的事情吧,卓家那边,如果没有特殊原因,最好别去碰,我也不想跟他们对上。”
“是因为凌微波?”凌白问。
肖坎轻叹:“嗯,我虽然不喜欢那个姓卓的,可他帮了波波一个很大的忙,不可否认,他对波波很好。只要是对她好的人,我都不会去动。”
凌白微微笑了下:“难得也能看你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。”
“她是我这一辈子都要去守护的人,怎么可能不上心。那年如果不是她出手相救,我就已经死了,你不知道,她当时才四岁,把我从水里捞出来抱在怀里暖了一夜,我当时也才三岁,记忆也不是很好,但就是忘不掉睁开眼看到她时的样子。”肖坎说着,眉眼渐渐温柔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