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表情又恢复了愤怒,不过这样的他反而让陈念觉得习惯,毕竟随俗话说: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。她可不觉得韩冥夜会有什么良心大发的时候。
根据以往的经验,她还是做好被虐的心理准备为好。
韩冥夜不由分说,拉起她的手就向外面走去。
陈念的脚还没好,平时走路都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,还一瘸一拐的。
现在韩冥夜这么大力气拉着她,她有点不适应了,一边拼命地用右脚使力,努力跟着他。
另一方面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:“韩冥夜,你不要走这么快,我的脚跟不上。”
“哼,你这不是能走吗?不要把自己当成什么娇贵的大小姐,能走就给我使劲跟上。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护花使者。惹恼了我,没你好果子吃。”
韩冥夜恶狠狠地说着,继续拉着陈念走,脚下的步子也没有放慢。
陈念努力地连跳带蹦的跟着韩冥夜的脚步。
她知道韩冥夜的话不是假的,她只是个奴隶,没有资格撒娇,没有资格反对,没有资格要求任何一点点在别人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权利。
所以,此时此刻,就算脚再疼,她也得咬着牙不吭一声,努力地配合韩冥夜的脚步,否则后果恐怕比现在的脚疼更加严重许多倍。
陈念跟着韩冥夜走到别墅靠最北面的一间房间,然后顺着楼梯走下去,最后进到地下室里。
这里的空气有些潮湿的霉味,虽然开着灯,但是光线依然昏暗。
而且他们进来的门,陈念留意了一眼,是一扇非常厚实的铁门,像是保险库用的那种。
可想而知这里的隔音效果相当的好,而且相当的安全隐秘。
以陈念在部队里受训的经验,这种地方肯定藏着不能见光的东西。
她不知韩冥夜今天是怎么了,难道想让她分享他的一些秘密吗?
想到这里她又有些自嘲的扯起了嘴角:你陈念算什么,只是一个供人玩弄的奴隶,韩冥夜怎么会让你接触到他的什么重要秘密。有这样的想法,真是异想天开,太没有自知之明了。
她的表情,正被回过头来看她的韩冥夜收入眼底,他的眸子又暗了暗:这女人笑什么?难道是嘲讽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,反而使他显得像是唱独角戏的小丑一样可笑。
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爽了。
不过,今天韩冥夜已经打定主意,要按捺住自己的情绪,不要破坏了他准备了很久的好节目。
算了,不就是被她忽视吗?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他也可以将这种心里被憋屈的难受的感觉忽视。
她陈念一个小女孩都可以人那么多。
那他韩冥夜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黑道教父,有什么可经受不住的。
要比狠比耐心,他可不信自己会输。
韩冥夜一边向里面走,一边自我安慰着,
而跟在他身后的陈念,却越来越奇怪:到底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,为什么她的心跳得这么快,仿佛有什么能够扰动她心弦的事情即将发生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,以前从来没有过,她不是彷徨,也不是害怕,似乎是有一些好奇和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