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萧华予探探他的额头,有些热。
卫和晏抬手将她的手更贴近些,声音压低,有些撩人“有点热,你摸摸我。”
萧华予登时就觉得事情不好“你方才是吃了什么?”
卫和晏神志有些混乱,但怀里的人是萧华予,便刻意放纵了自己的迷乱,摸索着吻着她的脸颊,留下一串水印“喝了碗汤。”
萧华予大概就知道是那汤的问题了,想起杨嬷嬷刚才声泪俱下的表演,隐隐猜测是杨嬷嬷的手笔,只是没等细想,就被卫和晏的上下其手扰乱了神志。
卫和晏沿着脸颊,一路啃咬到锁骨处,沿途种下一片红艳,萧华予心头有些发颤,害怕又激动。
“平安,平安,可不可以?”卫和晏的唇贴在萧华予耳边,呢喃着征求她的意见,呼出的热气灼热了她的耳廓,染上一片粉红。
依照两个人的关系,这一步应该早早就进行了,没什么好躲闪的,她做足了心理建设,伸手颤颤巍巍的环上了他的腰。
卫和晏得到回应,动作更激烈了些,喘息间灼热的像是要将人融化。
衣衫尽褪,坦诚相见见,他扣上了萧华予的右手,两道手绳贴在一起,房间里都是暧昧的喘息。
卫和晏低头寻上萧华予的唇,凭借本能啃咬着,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一下一下吻着,两个人的青丝交缠在一起“平安,我忍不了了。”
萧华予神志不清,意乱神迷,一时没有听清他问的什么“恩?”
卫和晏却当做她同意了,继而又封上她的唇,身体往下一沉,她一阵疼痛,忍不住咬了他的唇,唇齿相依间尝到了血腥气。却让她身上的人更为激动了。
灯花劈啪作响,夜色旖旎,才刚刚开始。
书房外的人都被杨嬷嬷远远的支走了,只有风声漫过呼啸。
不远处的仓库里,萧容月被反绑了手仍在黑黢黢又潮湿冰冷的地上,口被抹布堵住了。忽的,紧掩的门被大力推开,一阵寒风吹来,她忍不住身如筛糠。
原本为了今日的计划,她身上只一件轻薄的罗裙,眼下遭足了罪,嘴唇被冻得青紫。
一个人被反绑着扔了进来,发出扑通一声巨响,借着光亮,她认出那是被她买通了的福光。她知道自己的计谋被识破了,当即冷汗直流。
杨嬷嬷踏着缓慢的步伐进来,面上像结了一层冰霜,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容此刻显得更是像夜叉一样可怖。
身后跟着的是嘉汝,收敛了原本常带的笑意,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萧容月。
“贱人!”杨嬷嬷见她就觉得火大,也顾不得仪态,当即上前就赏了萧容月狠狠的一巴掌。她在宫里多年,自是知道怎么打人最疼。
萧容月的脸被扇歪过去,脸颊肉眼可见的浮肿起来,口中尝到了丝丝的血腥,牙好像被打掉两颗,若不是有抹布堵着,想必就呕了出来。
事到如今,她破罐子破摔,抬眼狠厉的瞪着杨嬷嬷。杨嬷嬷打过她之后,那股怒意便没有方才那样压抑不住,只是半分不减,反倒笑了起来,掐了萧容月的下巴,留下一道血痕。
她伸出干老的手将萧容月嘴里的抹布拿了出来,带出一口血水。
福光瑟缩了身子,忽的跪下磕头“嬷嬷!嬷嬷!求您饶恕月儿,她是个可怜人,一切都是奴才的错,是奴才计划的,奴才想要让月儿姑娘过上好日子,这才把心思动在了将军身上,求嬷嬷饶了月儿。”
嘉汝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,将他踹了个仰倒“跑不了你的!”
杨嬷嬷拍了拍萧容月红肿的脸颊,嘲讽一笑“萧容月,你当真是好本事,都这个时候了,还有姘头肯为你舍生赴死。”
“那药是从宫里带出来的罢!只有后宫那些邀宠助兴的嫔妃才会用的下三滥药,那药半点副作用没有,只催情罢了,你倒是做了件好事。”杨嬷嬷居高临下看她。
她正发愁殿下与将军圆房那事儿怎么办,你倒是先撮合他们了,总归药是萧容月下的,可与她没有任何关系。
萧容月含糊不清的反驳她,眼底闪着野性的光“呵,那又如何,的确是我从宫里带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的,今日是我失心大意。”
“你真当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?退一万步讲,就算是你计划成功了,你确定将军真的会留下你,而不是砍了你?就算将军留下你,你当真以为殿下会放过你?”杨嬷嬷缓缓的发问,一字一句都敲在萧容月的心头。
“就算当真如你所说,那我也恶心到了萧华予,让她不如意了,我就不信,他卫和晏碰了我,萧华予不嫌脏,还能与他如胶似漆!”萧容月眼睛瞪大,眼底似是有癫狂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