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早上,十粒都会踩着他那辆三轮车,像一只勤劳的蚂蚁一样,缓缓地驶向村口的早餐店。
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孤独而坚定,仿佛在追逐着心中的一份温暖和满足。
他像往常一样,把三轮车停在肠粉店门口,然后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了店里。
此时是早上六点左右,店里的顾客甚少。
看到十粒进来,老板伍培鸿对着正坐在店里吃肠粉的炳胜说:“你说这个傻子,这么早出来干嘛,家里就王小清一人,也不怕隔壁偷偷钻进去。”
炳胜听后,心中有些不满。
他知道十粒是个老实人,虽然是个傻子,但是当着他的面说他老婆是非,伍炳胜还是无法说出口。
他比伍培鸿大十几岁,知道没亲眼看见的事,不能乱说。
于是,炳胜反驳道:“你看你说的,都七老八十的人了,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。”
伍培鸿听了,心里虽然不服气,但也没再争辩。
他知道炳胜是个老好人,也是店里的常客,不能得罪。
他只是觉得十粒像个傻子一样太可怜,王小清腿部有问题,伍帆不单承担起照顾他的义务,还当着十粒的面,抱着王小清去浴室。
伍炳胜笑容满面地问在他对面坐下的十粒:“十粒,吃肠粉啊?”
十粒笑眯眯地看着伍炳胜,呵呵呵地傻笑着。
每天早上,他的早餐都是一成不变的,不用说,老板伍培鸿也知道他要吃什么。
不一会,伍培鸿的老婆手里端着十粒的肠粉,放在他的面前。
十粒在桌子上的筷子筒里拿出了一双筷子,迅速地吃了起来。
渐渐地,早餐店的人多了起来。
大家看到十粒坐在里面吃早餐,站在门口买肠粉的几个小媳妇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。
她们不外都在聊着这几天来听到的王小清和伍帆的传说。
十粒三下两下把一盘肠粉全部吃光,拿起桌上的纸巾,抹了抹嘴后,把钱放在餐桌上,一颠一颠地走出了早餐店,走向停在门口的三轮车。
看着十粒远去的背影,早餐店的人便开始讨论起来。
“你说他天天这么早出来,家里只有王小清一人,伍帆会过去吗?”
“就隔壁,多容易的事。”
“我看也有可能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地八卦着伍帆和王小清的事,这时,跟伍帆去庄园晨运回来的伍松坤从路口走了过来。
“松坤伯,过来。”
一向快嘴的永贵老婆大声地喊着伍松坤。
看到永贵老婆站在早餐店门口喊自己,伍松坤笑着走了过来。
“怎么了?”
看到早餐店门口的几个人,笑眯眯地等着自己过来,伍松坤莫名其妙地问。
“快坐,有话问你。”
永贵老婆把伍松坤推到桌子前,让他坐下。
伍松坤满脸疑问地看着众人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松坤伯,是不是保姆走后,每天都是伍医生抱着王小清去浴室的?”
永贵老婆已经迫不及待,开门见山地问伍松坤。
“是啊,李静抱不动,我们就帮忙了。”
伍帆抱王小清去浴室洗澡,在伍松坤看来,这是再正常不过了。
这些年来,他们几个人,已经如家人般的亲近。
王小清的脚无法动弹,十粒又指望不上,保姆又干不长,他们不帮,谁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