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观尘满脸不悦,但还是控制着,“再警告你一次,离着陈默知远点。”
“我们坦坦荡荡做朋友,难道我没有交异性朋友的权力吗?”
他冷笑,“可以交,但是不能交对你存着心思的男人。”
姜芫觉得他脑子有问题。
陈默知是什么人?大学教授,青年翘楚,追求他的人用何苗的话说可以绕着亰北大学转一圈儿。
而她呢,一个怀了孕的弃妇,他见过她所有的不堪和狼狈,是脑子不好才会喜欢吗?
如果说陈默知真对她有企图,那就可能是这点手艺了。
但这些她不能跟周观尘说,说了他也不懂。
“什么时间离婚你定,到时候我一定去。”
周观尘烦地拍了喇叭,在一连串的噪音声中说:“你还是想好怎么应付你爹吧,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次幕后黑手是谁。”
姜芫心说那还不谢谢你,一要离婚就扬言不跟姜家合作,姜志明这才下黑手警告她。
这些天在外面奔走,她知道了很多事,也长了很多见识。
也怪不得大家都瞧不起她,女人在家时间久了,真的会跟社会脱节。
见姜芫不说话,他伸过手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,“需要我帮忙吗?我去警告他。”
她斜斜睨着他,“这次不觉得是我们父女在演苦肉计?”
周观尘被堵的一梗,随即冷笑,“主动和被动有区别吗?结果都一样。”
是的,结果都一样,所以她只配当个棋子,不配被同情。
心忽然跟那沸腾的火锅一样,无比的灼热。
当晚,消失了好几天的翠微湾女主人又回来了,只是看着跟男主人气场不和,别墅里的下人都屏声静气,连骏骏也不敢闹。
姜芫一个人睡在主卧,周观尘不知是生气还是别的,没来打扰。
第二天,姜芫去了姜家的公司。
姜志明坐在大红酸枝木的太师椅上,把玩白玉狮子纸镇,气定神闲。
“芫芫,快坐,尝尝爸爸新买的大红袍。”
姜芫冷冷看着他,“姜志明,别装了,你还有什么后手,拿出来吧。”
“不愧是我的女儿,聪明。猜出何苗只是我给你的开胃菜呀,来,给你看这个。”
说着,他甩出一张照片。
姜芫的眼瞳剧烈收缩,迅速把照片撕成碎片。
姜志明狞笑,“你撕也没有用,我这里还有很多。”
姜芫扑上去,揪住了他的衣领,“这些不是销毁了吗?你说的,只要我嫁给周观尘你就全销毁,你怎么不守信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