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玄墨登时一噎。
他怎么能承认自己不能生?她怎么这么毒!
“是朕在问你!”他没被她带着跑,怒喝道:“你究竟做了什么!”
韶音挑了挑眉,看都不看他,坐在软席上,自己跟自己下棋。
其实本来是她跟灰灰下棋,但灰灰从星网上加载了万套棋谱,将她杀得落花流水,韶音就不跟它玩了,自己跟自己下。
“我什么也没做。”她头也不抬,声音轻慢。
“那我怎么会——”话音陡然刹住,硬生生改为,“那后宫中为何始终没有好消息?!”
韶音轻笑一声:“皇上去问太医,问我做什么?难道我要连医术也懂,才配做皇后?”
不动声色,又嘲笑他一通。
洛玄墨气得不行,但不论他如何质问,韶音总是一句话。
“我没做,不是我,与我无关。”
是灰灰干的,又不是她。
洛玄墨得不到答案,怫然离去。
他不愿意相信事情跟她无关。倘若没有新的皇子诞生,对她大有裨益,她极有动机。
但她又不是做了不敢认的性子。如之前,她在朝政上与他对着干,就不曾遮掩。
不论怎么说,洛玄墨把这件事放心上了。
他今年才二十八岁,风华正茂,还将在位数十年,倘若后宫中再无好消息,叫人怎么看他?
他没办法不放心上。
可恶!他忍不住想,若后宫中只有皇后,他倒可以推说是皇后生不了。但他有三十几名妃嫔,诞生不了皇子或公主,只能是他不行!
“一定是她搞得鬼!”他恨恨地想。
因为他贪恋美色,选取诸多美人,所以她连背锅都不肯了。
而且让他连甩锅之人都找不到。
他这一生从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!
“皇上要见善信大师?”秦王被召进宫,听完洛玄墨的意思,有些讶异:“不知皇上见他做什么?”
善信大师是修行极高的僧人,等闲不问俗务,皇上要见他,却不一定请得到。
秦王虽然跟善信大师有些交情,也不是说请就请得来。
“朕……身体有些不妥。”洛玄墨道,“宫里太医瞧不出来,所以朕想请善信大师前来。”
秦王打量他两眼,着实没看出来他哪里不妥。蓦地,心中一动,想到什么。
“好。”他点点头。
不日,善信大师进宫。
为洛玄墨诊了脉,思忖片刻,缓缓摇头:“贫僧医术浅薄,瞧不出皇上身体有何不妥。”
他的脉象显示,他年轻气盛,强壮健康。纵然有些微弱的气虚,但稍加休息就补足了。是难得一见的健康体魄,比天底下大多数人都要健康。
洛玄墨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