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想到在这个人情淡薄,人心向背的社会里,居然还会有两个人对我绝对相信。想到此,只觉得自己的两眼几乎要蓄满了泪水。
而在一个密室的门口,站着一位唇红齿白的男童。他穿着一身玄色的道服,头上还扎了两个“总角”,坐在门口,安安静静地在打坐。而此时,原本在他的旁边安静燃烧的一对“长明烛”却猛地晃动了一下。
“嗯?”只是如此轻微的一个动静,童子却蓦地睁开了眼睛,屏息凝神地注意着周遭的一切。果不其然,片刻之后,一阵脚步声传来,小童有些惊诧,正在此时,却有一行黑衣人走至近前,他们个个面容冷酷,目露凶光。
“师父……”小童被眼前的这些黑衣人吓坏了,他声色颤抖的喊出这两个字。
为首的黑衣人身形颀长,并且面貌英俊,他冲着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做了个手势,那些人便走上前来将小童给团团围住,其中一个比较强壮的还一把抓住了小童的脖子,像是提溜一只大鹅似的将他给提溜了起来。
他本能地挣扎着,却无法逃脱这个黑衣人的手掌心。
“把门打开!”为首的黑衣人言简意赅,但言语中却带着不容忤逆的味道。
“师父……在静修……”小童几乎是用尽全身的气力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,“你们不能打扰他……”
为首的黑衣人冲着旁边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,他加重了手劲。小童原本白皙的面容此时居然变得青紫异常,他好像是一只即将被宰杀的鸡鸭一般,无助地踢腾着双腿。
“不要……”他从喉咙里面挤出了这两个字,但抓住他脖子的那个黑衣人显然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,手上的气力也没有减少分毫。
正在此时,身后的石门却发出一声沉闷地响声,就听“嗡”地一声,将人的五脏六腑都震得一阵痉挛。
“啊!”那个黑衣人惊叫了一声,当即松开了手,小童掉落在地,一溜烟儿地窜到了一旁。
黑衣人赶紧转头看向了为首的那位,“吴总,这石门怎么回事儿?里面不会是有什么陷阱吧!”
吴昊天深吸了口气,“余则功就是个驭鬼师,他的阴招多着呢,一会儿进去之后,你们见势不妙就把他给我崩了。”
黑衣人们听完此话脸色大变,但他仍旧强装镇定地说了句,“是!”而原本别在腰间的手枪也被他们纷纷拔出,握在了手中背在身后,看这架势,当真做好了随时射杀的准备。
石门全然打开,里面一片黑洞洞的。吴昊天原本心中有些胆怯,但他身后却站着这么多的随从,若是他表露出有些胆怯的话,别人肯定也是会打退堂鼓的。
吴昊天首先迈步进门,而那些黑衣人也紧跟他的步伐朝着门内走了进去。
原本石门内部是黑的不见五指,就听“噗”地一声,周遭亮了起来,在四周围的角落里面分别点着一盏灯。
而余则功就坐在他们的正前方的一个石台上面,双目紧闭,貌似在打坐。那些随从们都被这一系列的事情整的有些胆战心惊,他们纷纷地蹙着眉头。
“你们来了!”余则功睁开了眼睛,脸上的蜈蚣型疤痕更加深刻了,在他一呼一吸间,好像这些疤痕都“活”了过来,如同一张脸上爬满了蜈蚣似的。
当看到面前这一幕,有些随从都被吓得哆哆嗦嗦的,不由得后退了几步。
吴昊天吞了吞口水,眼前的景象若说他不害怕简直就是在扯淡,“前阵子我去了奥克兰,然后交给你一个任务,就是处决蒋顺及其党与,我请问您做的结果如何?”吴昊天的话语里面带着一种生硬而阴鸷的礼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