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衡南还未至,只有宸御着身象牙白的衣袍,背着身在扶栏处眺望远景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霍风行了一礼。
宸御这才转过身来,故意带些嫌弃的语气道:“在此,我只是柳玉啊,子新兄。”
“那柳兄让我早至,可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说?”霍风垂下了手,抬起了头。
宸御在桌子边坐了下来,道:“坐下说吧。”
“你就这么确定我是有事情要和你单独说?”宸御斟了杯茶水,推至了霍风跟前。
“是。”霍风回答。
宸御便笑了起来,一手拎着茶杯,晃着里面的茶水,过了半晌才开口说:“其实没什么事情,只是想问问你,后面可有什么打算?”
“回西南。”霍风简单地回答。
宸御挑挑眉,道:“你在西南有家室了?”
霍风放下茶杯,说:“并没有,前些年都在四处游历,没有娶亲。”
宸御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,最后才说:“那你回西南干什么?为何不在皇城参加科举,入朝为官?”
霍风摇了摇头,说:“仕途并非我所愿,子新只愿回故乡传授学问,淡泊一生。”
“你年纪轻轻,怎么像看透了官场似的。”宸御嘲弄道,“你也算是大半个皇城人了,住在皇城岂不更好?”
霍风面露难色,良久才道:“将军和夫人不愿再见我,我也不应再耽误司徒。”
“为何如此?”宸御问着。
“司徒年少不更事,随我到西南一年有余,传出了些不好听的话,让沈府蒙了羞,令世人认为丞相府千金不敌西南民女,对丞相府和将军府产生了不好的影响,我自有罪过。”
宸御一听,便是十分无语。
“那你此行归来是为何?”宸御按耐住心中的无语,接着问。
“自是为了破阵。”霍风直截了当地回答。
宸御无语到了一定的程度,倒觉得十分好笑,不过他还是按耐住了这份情绪,便开始正经地说:“我的确有事情,想让你相助。”
“请讲。”霍风并没有犹豫。
宸御的脸并没有浮上笑容,渐渐地严肃了起来,开口问的是:“你可还记得我的大皇兄?”
“自然记得。”提及大皇子熙润,霍风的脸也不禁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