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赌气似的,霍令猛地咽了几口饭,平静下来才又继续说:“小风,听我一言,尽早抽身退步,不然会有杀身之祸。这些事,毕竟是贵圈的事。而且,你是他的软肋,也可能成为他的累赘,你懂么?”
霍风没有说话,只是细细嚼着一口饭菜。
3从北土遗孤被掳走之后,城中便多了一条关于他的通缉令,一时间议论纷纷,且城中的警备更为森严。
而关于姜洛,因为无法刻画其具体面容,便也只有通缉的各军队提防着各处异动。
“为了这么个人,惊动了全城。”宸御立在城门的观望台上,司徒衡南和若璇也站在一侧。
“是我思虑不周。”司徒衡南想到挽烛在眼皮子底下跑了,心有不甘。
“你什么时候也这般腔调来自责了?”宸御挑了挑眉,“思虑周全又如何,对方也打着精妙的算盘。”
他眼中透过了一股狠厉之色。
“这次,他们奈何也逃不掉了。”宸御俯瞰着底下的城楼与士兵,“也辛苦你了,南弟。”
“职责所在。”司徒衡南勾了勾唇,不过又想起了什么,笑容便降了下去,“听说陛下近日身体欠佳?”
“父皇身体大不如前了。”宸御的面目浮现出了有些少见的忧虑,“近来的政务,基本都是由我来处理的。所以近来也没有时间向你们打探情况。”
“没关系,本来也该我来上报的。”司徒衡南道,“朝中之人,多多留心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宸御侧靠在围栏边,“我其实有件事想问你。”
“想问便问,你何时这么啰嗦了。”司徒衡南又笑了起来。
倒是宸御难得地沉默了几秒,才开口说:“我是不是,并不适合做一个天子?”
司徒衡南听闻,也是愣了一愣,才又嗤笑道:“说什么呢。”
“我呀,从小就想着逍遥快活,把朋友看得重,更讨厌地位身份什么将人隔离。有时想到这天灾不可免,人祸不可阻,众生皆苦,可我,其实并不像挑起这重担,我更想有一个自己的地方,无人叨扰。”宸御突然郑重地说出自己的想法,这令司徒衡南也退了脸上的笑意,思索了半晌。
“不适合?”司徒衡南又笑了起来,“我从来没见过有人三岁识字,五岁读典,十岁便通习四书,十三岁便通除中原官话外周围三部族的语言,猜谜从没猜不中,礼乐射御书数似乎又样样精通。”
说罢,司徒衡南又补充说:“这个人,还正好出生时天空飘有龙形祥云,正好是当今圣上和皇后的嫡子。如是说来,倒像是命中注定,避无可避。”
宸御认真听着,未出一言。
司徒衡南最后说:“还有个意气风发的朋友护着你的大好河山,太子殿下。”
宸御听及此,才哈哈大笑起来,道:“说得好,改日,一同喝一杯。”
“自然。”司徒衡南嘴角挂着笑意,“如此,我便退下了。”
☆、真心
1“什么?霍先生要走?”司徒衡南刚回府上,便听到了一个府兵的上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