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后来突然听他提起这么一茬,面上发红,解释道:
“我就是刚刚看着那小娘子,觉得有些面熟,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。”
胡老丈看着方后来发窘,促狭起来,故意对着祁公子道:
“祁东家年纪比他略大一些,自然懂的。
老夫当年如袁小友一般年纪的时候,只要看中意的小娘子,都觉得眼熟。”
场中众人一阵爆笑,化解了些尴尬。
程管事见识人多了,也是个老江湖,他大概知道方后来刚才那番话的用意。
这少年心高气傲,凭着在东家面前有些资本,念着自己前去搭救,真心实意想在东家跟前给自己挣面子,心中对他高看了一眼。
只是这些皇商贵胄,家里规矩森严,一个普通百姓,如何懂得其中道理。
程管事见众人欢笑起来,也就顺势将酒壶放在方后来手边。
方后来便自酌了一杯。
程管事笑着,另外拿了一壶酒,给祁公子满上,然后看着东家:
“公子眼光独到,说袁公子并非普通人,果然如此。”
祁公子商场之中,见识的人多了,对方后来的举动,只含笑,并不在意:“程管事莫非又有什么发现?”
程管事拿回酒壶,轻斜手腕自酌了一杯,又双手将酒壶递于胡老丈:
“刚才见公子忙着,一直没来得及说。这袁公子可不是我们救回来的。他是自己大摇大摆下山的。”
祁公子倒是没料到,一脸的吃惊模样:
“那山匪杀人如麻,罗家商队折损了好几人,才得以逃脱的,袁公子却可以安然下山?”
程管事便将路上从方后来一行人处听来的,又转述了一遍。
祁公子大笑道:“那伙贼人倒是踢了铁板,也不知道劫的是哪家皇商?”
“在平川城附近的大邑皇商,应该只有我祁家,那剿了匪寨的,应该是别处来的了。”
他立时又端起酒杯:“不管哪家,总归袁公子吉人自有天相,平安归来,可喜可贺。”
众人又饮了一回。
方后来与众人再聊了几句,又尝了尝菜品,大部分是来自大燕的食材,倒也十分可口,可见祁公子安排的倒是用了心。
方后来心中有话,几轮过后,瞅了个机会,他端起了酒杯,站了起来:
“诸位,请听袁某说句话。”
桌上余下三人,便齐齐看了过来。
方后来举杯离开桌椅,后退了几步,然后深深一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