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送货还算顺利,可以看得出,这素姑娘家酿的酒果然不错。即便价格如此高,那些个高门贵户依然一坛一坛往家里搬。
真的这么好喝?方后来本不是喜酒的人,此时也有些心动了。
只素姑娘喝的那白瓷瓶酒,他是再也不敢沾了,那素酒与青酒都是整坛封好的,素姑娘完全没有让他尝尝的意思,他也不好意思开口。
又到午时,还是寻了个路边摊,素姑娘又去吃饭了。
这次,方后来学聪明了些,避开了素姑娘,悄悄去老板那里打包了两条鸡腿,一大包谷米饭,两壶水酒,一大碟牛肉,付了钱,立刻拎回去车舆里去吃。
这两日,方后来送货奔波确实累了,饭量增了不少。一顿风卷残云,等素姑娘细嚼慢咽吃完回来,方后来已经站在车舆里,一边挺着肚子,一边喝着水酒消食了。
“哎?”素姑娘登上车座,问道,“你怎么不去吃饭?”
方后来扭头用袖子擦了擦嘴巴:“今日胃口不好,就带了块饼,随便充饥。”
“真的?”素姑娘满脸可惜,“我今日恰好多带了些银钱,准备请你大吃一顿的。可惜了。”“嗝。。。。。。嗝。。。。。。”方后来连打两个饱嗝,“没事,我还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没事就好,咱们走吧。”
“我想说的是:没事,我还可以打包带走。你急着打断我的话是几个意思?”方后来在车舆里看着素姑娘的后背,心里恶狠狠吐槽,“假惺惺。”
素姑娘体贴道:“你胃口不好,主要是四体不勤,多搬几坛酒,出点汗,晚上胃口就能打开,可以回家多吃点。”
素姑娘连续抢着说话,方后来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。
说完,她一扬鞭子,马车走了。
马车一路走,一路送酒,速度倒是不慢,这一会便来到了城西第三道街中。
方后来越看越眼熟,这地方确实来过。
这便是他心念念着要来的,巡城司副统领冯文瑞的家。
他立刻打起精神,从车舆里一骨碌爬起来。
素掌柜拎着两坛下了车,方后来也拎了两坛。
两人走的依然是下人们出入的侧门,引路自然是认得素掌柜的,的也不与他们多说话,只皱着眉头,冲他们勾了勾手,示意跟过来,便朝里面走去。
这冯府外面看着冷清,可进入侧门没几步,便看到一群家丁丫鬟在那里跑来跑去,热闹极了。
几个府里管事分别站在几处,正忙着指派着一众仆役。
有人去抬桌椅,有人去搬花盆,还有人在清扫牌匾挂着灯笼什么的,感觉像是要办什么喜事。
方后来一边跟着引路的下人,一边到处打量着:“这冯府是有喜事吗,这么多人?”
那引路的随口答道:“一个月之后,是我家大少爷大婚的日子。”
又板着脸,叮嘱了一声:“你这伙计,少看少问,咱们府内不比别家,规矩严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