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纬微微摇头,说道:&ldo;不必这样拘泥,左右我也无事的。&rdo;两个说了几句话,无非是你来我往,客套之流。片刻之后,季淑耳边听到几声浅浅的响声,两声长,一声短。上官纬扫了一眼那临水的窗子,窗扇闭着,并未敞开。季淑便说道:&ldo;也耽搁了不少时候,我就不扰公公静修了,我在此处,她们都不知道,省得她们找到了猫儿,却找不见我了又着急。&rdo;上官纬说道:&ldo;也好。只是若是找不到那猫儿,就多叫几个小厮帮着。&rdo;季淑说道:&ldo;多谢公公。&rdo;便转身出外。季淑走到外头,正巧那小厮跟丫鬟回来,果然没找到猫儿,季淑便说道:&ldo;也不知去了哪里,罢了,让它自己乱跑就是。&rdo;赌气一般离开此处,往回而走,将走到对面的水阁之时,却见夏知跟春晓两个,从水阁旁边的竹林里出来,夏知怀中却抱了个白色的长毛波斯猫,笑道:&ldo;奶奶为了这小东西,竟跑到恁么远去找,却不料它就伏在这林子里头,连动也没有动呢。&rdo;季淑上前抱起来,说道:&ldo;可不是,这猫儿倒是精灵,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,却劳动的主人为它四处转悠操心。&rdo;季淑说了会儿,便又看看那水阁,道:&ldo;这里头无人么?&rdo;夏知说道:&ldo;方才为了找猫儿,就进去看了看,是无人的。&rdo;季淑笑道:&ldo;走了这半天,也乏了,如此正好儿,进去歇息片刻。&rdo;如此便同一干人进了水阁子,坐定之后,季淑说道:&ldo;这个地方好,又透亮,又有风,靠着水,人也觉得精神很多。说起来,‐‐近来许是天热的缘故,不知怎地总觉得胸口闷闷地,方才又走的口渴了,就想喝碗酸梅汤。&rdo;春晓说道:&ldo;奴婢吩咐厨房去弄就是了,立刻给奶奶端来。&rdo;当下出外,就命小丫鬟到厨房去传信。里头便只剩下夏知跟季淑两个,夏知走到门口,将门扇掩上,说道:&ldo;奴婢看奶奶这几日一直都是恹恹地打不起精神,吃东西也吃的少,不会是……那样儿了罢?&rdo;季淑说道:&ldo;什么那样了?&rdo;夏知犹豫了会儿,便说道:&ldo;奶奶会不会是有身孕了?&rdo;季淑吃了一惊,说道:&ldo;什么?不会罢?&rdo;夏知道:&ldo;怎么不会?前些日子……爷不是、不是歇在奶奶屋里了么,或许真的是有了身孕,让奴婢说,不如去请个大夫来把把脉,或许是喜脉呢,倘若是的话,看那些背地里说奶奶不能生的人脸往哪里搁,老爷太太知道了,也一定很是欢喜。&rdo;季淑迟疑说道:&ldo;我看还是算了,这么久了都未曾有个准信儿,忽然轰动起来说有了身孕,转头却又扑了个空的话,我的脸才不知道往哪里搁呢,一准要被人笑话。不行,不准请大夫。&rdo;夏知说道:&ldo;可是……好不容易的要有个信儿了……&rdo;季淑不高兴地说道:&ldo;罢了,我心头有些作呕,想要吐似的,休要再说了。&rdo;片刻春晓回来,厨房里也快快地弄了酸梅汤过来,季淑便要喝,夏知便说道:&ldo;奶奶,这里头多放了恁般多的冰块,恐怕……不大好的。&rdo;季淑不以为然,说道:&ldo;什么不大好,我口渴着呢,又热,正好用它来压压恶心,清清燥热。&rdo;夏知说道:&ldo;奴婢是说,对奶奶的身子……万一……真的是……&rdo;季淑不耐烦地皱眉,厉声喝道:&ldo;我说不用就不用,我要喝口酸梅汤你也说三道四的,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儿就有了?到此为止,不用再提了!&rdo;夏知就不再说话,春晓摸不着头脑,见季淑不高兴,却也不敢吱声。如此季淑喝了一碗酸梅汤,才觉得舒坦,掏出帕子擦擦额头,说道:&ldo;舒服多了,这功夫我却又有点觉得凉了,嗯,这真是个好地方,改天再来,现如今先回屋罢,又乏了,想睡一会儿。&rdo;便交由夏知抱了猫,一行人出了水阁,太阳大,季淑拿帕子遮了遮额头,便向着湖水那头瞟了一眼。将到傍晚时候,不知为何大太太竟到了,季淑正要安歇,赶紧地又着了衣裳出来。大太太坐定了,望着季淑,说道:&ldo;我看你的脸色不大好,是不是最近着了凉?又或者饭吃的不好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