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谨书作为主角负责招待同窗以及各家公子,叶婉招待各家姑娘,就连年纪最先的宋怀康也被苏氏安排招待同龄的孩子。
这一日,宋宅门口往来人众多,进进出出,引得不少百姓注意,大家伙议论纷纷,对宋家人赞不绝口,而后一窝蜂涌去珍满楼吃流水宴去了。
秋阳昭昭,未时过后,宴会进入尾声,宴上贵客陆陆续续离开,众人皆心满意足。
宋家人至申初左右送完最后一位客人,一家子聚集长青院面面相觑,都累得不太想说话了。
“好了,今日都辛苦,不必讲究那么多,你们都回去歇着吧!”宋老爷摆摆手,宋谨书携弟妹起身告辞。
他在此次宴会上多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,叶婉与宋怀康亦是如此。
当夜,叶婉便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件让小梅送去驿馆,告诉阿爹她过得很好,不必担心,要好好照顾自己。
长大
自宋谨书中举的庆贺宴之后,长陵城有头有脸的夫人姑娘几乎都知道了叶婉的存在。
起初大家伙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,一个远房破落户家的姑娘罢了,又不是宋老爷的亲闺女,没必要花费太多心思去结交。
有那时间,还不如关注一下正当婚龄的宋家大公子宋谨书,那可是金龟婿。
直到她们发现宋夫人苏氏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将外甥女带在身边,一口一个“我家婉婉”,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宋家是将那孩子当亲闺女养了。
如此一来,各家夫人也开始注意暂住在宋家的叶婉,叶婉的“朋友”也因此逐渐多了起来。
今日赵家姑娘,明日许家姑娘,叶婉苦不堪言,不想与那些娇滴滴满是心眼子的小姐们结交,但是又怕拒绝之后影响两家关系。
她感觉自己不快乐了,每日都过得格外痛苦。
“叶表妹可是身子不适?”
蒋庆舒难得有时间过来与好友喝茶闲谈,自然也少不得叫上叶婉,见她蔫蔫巴巴没什么精神,就忍不住关切询问一句。
“没有啊!我身体好得很。”叶婉喃喃回答,一边说话还一边叹气。
“既然身体没问题,你怎么这种神情,昨晚没睡好出去做贼了?”蒋庆舒闷笑,给叶婉添了一杯茶,继续调侃道:“还是说叶表妹鼠类作息,晚上不睡,白天醒不来?”
“你才是老鼠,你才去做贼。”
叶婉闻言心下不满,当即回怼过去,人也随之精神不少,而后喃喃低语,显然有些不高兴了。
“那你为何看上去如此……”蒋庆舒顿了顿,“如此困倦?”
“我……哎呀,蒋公子还是别问了,你不明白。”
蒋庆舒:……
“叶表妹不说,又怎知我不明白?”
叶婉蔫蔫巴巴,想说却又觉得说出来反倒显得她矫情了,便连连叹气,半晌儿过去,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。
“你不懂。”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,一来一回绕圈圈,那股子无聊劲令宋谨书忍不住唇角微抽,几度想开口打断,都生生忍住了。
几个轮回下来,他到底是没忍住开了口,破有些无奈道:“行了行了,你们莫要再继续这等无趣的对话。”
宋谨书一开口,书房内其他两人瞬间闭上嘴巴,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他的身上,好似在等着什么。
“帖子这种东西既然被主家送上门,就是为了打头阵,征询客人的意见,你若是不愿意便拒了,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何必将自己弄到这般疲于应对的局面,你傻不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