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——”贺兰云往窗外看去,不由吓了一跳,他们商议着如此机密的事,廊下一对主仆却正在嬉戏。
方才他们入殿时,原是见过那两人的,原以为早走了,不想却留到此时。
“无妨,是朕让他们留下的。”温孤仪又往窗外看了一眼。
曾几何时,他亦这般幻想,一窗之隔,他在屋内阅书,她带着孩子院中嬉戏。她喂孩子一口新学的点心,难吃的无法下咽。
孩子哭着跑来向他告状,她也哭,“你两到底谁吃。”
他和孩子便一起吃,哄她,别哭。
她哪会做什么点心。
万人之上的小公主,连盏粥都是熬不稠的!
原该是喝茶都吹温送到嘴边。
公主府里的假公主……
温孤仪突然觉得有点无趣,哪有殿下半分矜贵!
索性还知道迂回来讨好他,这厢多番被扫兴的心舒畅了。
温孤仪一边议事,一边想着萧无忧,目光时不时扫向窗外,要是她还在,见到她嫡亲的侄子……
宋嬷嬷回了辅国公府,原是为了卢七的身子,和又一次未成的侍寝。
王蕴想了许久,到底没有松口,只道,“左右她如今身子恢复的差不多,且继续给她用。有备无患。”
“公爷处若是骊山事败,总还有她这枚毒、药,一时毒不死,总能慢慢腐蚀。所以还是要在骊山之前,让她和温孤仪有肌肤之亲!”
“以后再有类似事,不必再来过问了。”
宋嬷嬷默声颔首。
回来公主府,闻其外出散心,也未多想,只早早备了汤浴,给她歇晌时用。
这日是五月二十九,裴湛自在此处上值。
闻公主已经外出近两个时辰,裴湛观过滴漏,正欲前去接她,在府门口遇见了她归来的车驾。
“大人怎在此处?”
“臣办差回来,正要进去。”裴湛让过些,“殿下先请。”
萧无忧看他一眼,入了府邸。
“姑娘,那裴大人明明是从府里出来的,如何说是放回来?”琳琅接来水,给她净手。
“我哪知道。”萧无忧捡过巾怕擦了擦,“你忙了半日也累了,这处由琥珀姑姑侍奉便好,带着丫头们下去歇着吧!”
殿内仅剩了主仆二人,两人会心一下。
“殿下身子如何?”
“你可见到衡儿?”
两人同时开口,两句话叠在一起。
萧无忧道,“里外都查了,身子无碍。大夫说,再查便需采血,但也用银针挑了点血液,且看着吧。”
闻无碍,琥珀放心地点了点头,遂将宫中事复数给萧无忧听。
话至最后不由问道,“殿下,你为何要示好呢?白的让他开心!”
萧无忧闻言,亦未多言,只吩咐传膳。
“裴大人用膳了吗?”面对一桌子的膳食,萧无忧低声问了句。
琥珀点点头,“正在用,可要传他?”
萧无忧摆摆手,“我随口问问罢了。”
她为何要向温孤仪示好,是因为她没法侍寝,已经连着两回,一近身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