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徽明却抬起头,直勾勾地看着他:“殿下体恤臣,臣十分惶恐。”
他嘴上这么说,却目光如炬,像是要把宋徽安吞了,哪能看出半点惶恐?
又来了,又是这种眼神。和中秋夜湖心小舟上的一模一样。
那是野兽看着猎物的眼神,攻击性、占有欲与食欲混在一起,叫宋徽安心里发毛。
从宋徽明炯炯有神的黑瞳子里,他看到赤裸的、毫不加掩饰的玩味,好像他坐着的不是东宫的躺椅,而是金屋里专伺候饲主用的暖床。
这混蛋根本不把他的太子身份放在眼中!
零星的记忆碎片在他脑海中闪过,美青年勃然大怒:“你这样无礼地看着本宫是想干什么?!”
“殿下,臣中秋夜时向殿下说过,只愿殿下莫要辜负臣的心意,殿下之后赠与臣一份大礼,臣自然要送殿下回礼。”
宋徽明见他忽然走近,猛然站起身来,瞪着他厉声道:“你要作甚?!退下,退下!”
宋徽明大步上前,一手擒住他的肩,一手以闪电之势扣住他的双手,双臂一拉,便将人拉到自己身前。
宋徽安凑手不及,只一眨眼的功夫,便被他制住了。
宋徽明微微低头,在美人耳后吹口气,宋徽安寒毛直竖,浑身一抖,继而剧烈挣扎起来,双腿更是对着宋徽明的小腿与脚面一阵狂踢乱踩,宋徽明见他如同炸毛的野猫,倒也不愿做个因逗猫而被划伤的倒霉鬼,遂微微抬起膝盖,蓄力在宋徽安两腿上各击一下,宋徽安登时痛得连骂都骂不出来,只能仰头嘶声,抽了一口气,等他缓过来时,整个人都已经被宋徽明提着,怎么动也掀不起风浪了。
“大胆,你放肆!!!”
宋徽明在他耳畔低笑:“请殿下关爱疯人。殿下若要喊人,尽管大声喊外面的宫人侍卫进来,让他们都看看殿下现在狼狈无力、任人宰割的模样,殿下意下如何?”
宋徽安怒目圆瞪,如施薄粉的脸上骤然染上兼有愤怒与羞意的红晕,硬是憋着喊外面人进来将宋徽明大卸八块的念头,陷入唯有粗喘的沉默。宋徽明低头去看,便能看见离自己极近的地方,烧着片带着汗意的薄云。
死畜生!
“看来太子殿下是不愿让外人知道臣与殿下的事了。”低笑。
被钳住的人咬牙切齿:“……混账!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
“……殿下,您书房里有隔间吧,我们到里面细谈。”
宋徽安气得浑身发抖,宋徽明拽着他,一路将他拖进他平时用以小憩的隔间。宋徽明顺手锁上门,将他圈在怀里,不顾他的挣扎乱咬,低下头便是一阵吻。
“呜!嗯嗯……”
宋徽安眼冒金星,他越是挣扎,宋徽明的铁臂越是圈着他不放,宋徽明直吻得他要窒息了,宋徽明才将他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