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捧起他的脸吻他,热乎乎的白汽晕湿他的眼。鸦羽般的长睫不住颤抖着,似掩住他眼底难以被捕捉的羞涩。
太强势了,宋徽明在这段诡异的关系里实在太强势了,他再一次无力地想,这颗茅坑里的臭石头真的好难铲啊。
“成佳。”
“……?”
不好的预感。
“温饱思什么?”
……
又是被迫的耳鬓厮磨。
抬眼看向帐外的影子,他总觉得有鬼影窃窃私语地在嘲笑他的丑态,嘲笑不伦的丑事。
虽心中愤懑抑郁,宋徽安这回却乖了不少,脸被蒸得湿红,仍不爱说话,怀揣说不清道不明的愁思,垂眼低喘,掩不住自内而外的艳色,这模样落在宋徽明眼中,别有一番惹人惦记的风情。
宋徽安是何等绝顶的美人,就连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脾气,在受他戏弄后都有趣得紧。
宋徽明将屋中家具复原。屋里烤了火,这本是宋徽安不愿见人时偷懒的好去处,地方不大,除去矮桌椅和烤火盆,只能放下一张床。
宋徽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,因脱力太多而昏昏欲睡,宋徽明将他搂着,模仿奶娘们哄小皇子睡觉的手法,轻拍他的肩背,又唱起简单的歌谣。宋徽明嗓音好听,又有意放缓放低,更让他睡意浓厚,便紧挨着这大热源闭上眼,眼睫微颤。
“……你一定要这样么?”
逼迫他做这等大逆不道、见不得光的丑事。
歌谣声停了。
“一定。”
“……可本宫不喜欢这样。”
宋徽明仍是低笑:“成佳,我可以等。”
宋徽安窝在他怀里,挣也挣不开,逃也逃不开,只觉宋徽明身上更热,便又往他怀里蹭了蹭,嘟囔道:“混账……呜!”
“你干什么?”
他捂着后脑怒道。
“刚才走眼,拔了你一根头发,”宋徽明用指腹捻着一根青丝来回转动,笑容滴水不漏,“误看成白头发了。”
“本宫年方十八,哪来的白头发?!本宫看你不仅疯,还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