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近失智,吼道:“都是你这祸害害我!都是假的,假的,我才是真的,你这庶出的狗东西狼心狗肺,你当你是什么东西?离我远点,离我远点——呜嗯——”
怒骂戛然而止。
原来是宋徽明骤然扼住他的脖子。
宋徽明抬高手,他犹如萧瑟秋风中的枯叶,一抖一扭,苍白的脸登时涨红。
宋徽明收紧手,他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,纤细修长的手爆出垂死挣扎的青筋,十指宛若利爪,指甲尖陷进宋徽明的皮肉中,抠下一道道血丝。
些许的疼痛反倒让宋徽明快意非常。他看着宋徽安濒死之态,由衷微笑。
“呜……呜……”
宋徽安只觉两眼发黑,身子越来越沉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或许他已经昏死过一次了,宋徽明才松开手。
他跌坐在地,双手死命捂住喉咙,如同从未呼吸过空气一般,恨不得抽干周围的空气,他咳嗽几声,流下泪来。
宋徽明从未如此粗暴地对待他,如今的他再也无力同他周旋,只能任男人宰割。
男人只保持着微笑,又伸出手来。
“别过来,别过来……”
他下意识地去躲。
宋徽明感受着他剧烈的颤抖,讥笑:“不过是个玩物,真是不讲礼数,阿竹这样,夫君可不喜欢。”说罢猛然拽起他的头发,提着他朝墙壁撞去,他气力极大,撞得宋徽安撕心裂肺地哀嚎,撞得墙上渗出点点血迹。
宋徽安真如正在被残忍屠杀的兽,呜呜啊啊地叫着,宋徽明将他丢在地上,他缩成一团,完全傻了。
血糊了他的眼,他只好闭上眼。恰逢此时,头顶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:“不听话的东西不愿意侍奉我,就别怪我无情。我知道你是个硬骨头,但是宋徽齐有么?”
他不断颤抖的瘦弱身躯忽然滞住。
宋徽明十分悠闲:“十五毕竟是本宫的亲弟弟,父皇不会待他如何,但换作我,十五的日子好不好过,就不知道了。”
宋徽安颤栗不止,连带脖子上铁链也响个不停。
宋徽明心满意足,轻抚他骨瘦嶙峋、沾满灰泥血的脊背,柔声道:“阿竹今日对夫君不敬之处,夫君这就来罚你。这院子是东宫里废弃的院子,毕竟夫君刚入东宫,只能将你藏这了。你乖了,我便让你出去。”说着,解下身上的配刀。
刀刃出鞘,寒光一闪,明晃晃的刀落在宋徽安眼中,不由得让他想起不久前的斩首。
“别过来,别过来啊!救命,救命!”
宋徽明按住他,皱眉道:“怎么还不乖?本来只想砍你一只手的,不如全砍了,别怕,都砍过头了,害怕砍手砍脚么?夫君登基前,你都见不得人,你性子又烈,万一把我私藏你的事捅出去,可如何是好?不如让你哪也去不了,乖乖当我的阿竹,等我来找宠幸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