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青听后,恍然大悟:&ldo;这倒也是,没有韩平,那两样东西谁也开启不了……&rdo;
见李淮璟笑得从容淡定,苏青忍不住又问道:&ldo;话说回来,你对韩平到底是什么意思?回京后,又将如何安置她?&rdo;
李淮璟自案后走出,将奏报递给苏青,这才走至昨日所下的残棋旁站定,执起白子思虑一番后,才将之落在白山黑水之间,噙笑道:
&ldo;女人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,韩平若为才,是虎翼,若为女人,便是龙足。&rdo;
苏青看着李淮璟的背影,从他的话就可以想象出他现在的神情,不觉背脊发凉,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,只会把韩平当做是棋子,不会将她当做是喜爱的女人……做棋子,韩平的存在如虎添翼,做他的女人,便是画蛇添足。
好狠的比喻。幸好他不是韩平,否则该伤心至死了吧。苏青拿着手中奏报,一路叹息出了营帐。
李淮璟面对眼前的白山黑水,顿时失了兴致,他强忍下心中不快,闭上双眼,镇定心神……
天晓得他有多想知道,自己对韩平到底是个什么意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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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死的送死前锋千人队,除了第一次面对野人时死伤了一些,其他人都还好好的活着,单是这一点,就足够将士们兴奋的了。
夜幕降临,在得到李淮璟的首肯后,营地里燃起了篝火,好酒好肉一盘盘,一坛坛的送上来,将士们情绪十分激昂。
李淮璟站在营帐前,端着一杯热茶,目光不自觉的望向营地入口。
&ldo;怎么还不回来?这么长时间,洗澡、摸鱼、穿衣服、孩子都能生一打了吧……&rdo;苏青倚靠在帐门口,同样心焦,但说出来的话,就有点欠扁了。
李淮璟冷冷瞥过他一眼,苏青立刻会意闭嘴,忽然看到营地前走来一道欢快的身影。
苏青就不明白了,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大叔,他哪儿来的自信活泼可爱?臊不臊?
只见苏儿挽着袖口和库管,腰间别着鱼篓子,手中抓着鱼竿,一步三跳的回来了,却不见另一个应该欢天喜地的人影。
&ldo;怎么就你一个,韩平呢?&rdo;李淮璟手执茶杯,等苏儿走近之后便开口问道。
&ldo;咦?&rdo;苏儿将鱼竿放下,疑惑道:&ldo;她没回来吗?&rdo;
苏青不解道:&ldo;她什么时候回来的?&rdo;
苏儿解下腰间鱼篓子,想了想才道:&ldo;我也不知道,她让我去后面抓鱼,自己去前面洗澡了。&rdo;
苏青这才了然点头,咕哝道:&ldo;这人真是的,做什么事都没有交代,她洗澡能洗到天上去吗?&rdo;
这么抱怨了一句,苏青便使出强势的手腕,拉着浑身湿透,想要回去换衣服的苏儿喝酒去了。
李淮璟若有所思盯着营地入口,压下心中的暌违已久的……不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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凯旋而归的军队都会受到尊容的礼遇,李淮璟这支奇迹般的队伍也不例外。
皇帝亲命大将军韩峰出城迎接,一路鲜花喝彩,百姓欢呼,骑兵开路,好不威风。
李淮璟端坐马上,看了几次韩峰都欲言又止,他想问韩平的去处,但也知道,韩平去塞北帮他一事,韩峰肯定不清楚,问了也未必知道,还会徒增麻烦,忍了忍这才没问。
&ldo;九殿下这次凯旋而归,可喜可贺,改日若殿下得空,韩某定当登门拜访,还请殿下对其间战况,不吝赐教。&rdo;
想来以韩峰纵横沙场数十年的经验来看,李淮璟这次的突鲁之行能够大获全胜着实叫人意外,疑惑自起。
李淮璟笑着点头有礼道:&ldo;不敢当,改日本王会亲自拜会韩将军。&rdo;
见韩峰完全没有提起韩平之事,李淮璟相信他是完全不知道韩平去了塞北,想了想,这才起了话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