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走到太医院门口的时候,刚好和提着药箱从外面回来的许慈打了一个照面。
“微臣见过王爷!!”
许慈看到萧鹤川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,之后马上反应过来弯着腰行礼。
待他起身后才看到萧鹤川的身后还有俩人,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太监,而他旁边是被他搀扶的面色苍白的袁敬。
作为医者见状,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。
最后视线定格在对方的膝盖上,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抬眼看了一眼萧鹤川。
“许太医,我们可以进去借个地方给袁公公医治吗?”
花玖知道他是在意萧鹤川的身份不敢贸然开口询问袁敬的状况,索性他就开口说明了来意。
许慈闻声朝那个小太监看过去,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,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熟悉。
“放心,这也是王爷的意思。”花玖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忌惮萧鹤川。
“王爷请!!!”
许慈回过神之后,恭敬的对萧鹤川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之后便快速的去帮花玖一同搀扶着袁敬。
因为萧鹤川也在,许慈还特意找来了一间宽敞的房间,要是在大厅里头,怕是会让其他人都被他的气场压的战战兢兢的。
萧鹤川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静静的看着花玖查看袁敬的伤口,端起刚刚许慈出去拿药时给他带的一杯热茶。
他轻轻的抿了一口后就将其放下了,之后便再也没有拿起来过。
太医院的茶水都掺着几味草药,口感味道可想而知。
花玖卷起了袁敬的裤腿露出了膝间骇人的伤口,整个膝盖都已经血肉模糊了,好几道口子都在往外冒血,还有几道最严重的已经可以依稀见骨。
“袁公公怎么搞得,伤的这般重。”
许慈和花玖皆是倒吸一口凉气,许慈问出这话的时候其实多少也猜到了几分。
往日私下来找他医治的宫女太监不在少数,只是没想到连袁敬这般都没能幸免。
许慈的握着药瓶的手攥紧了几分,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寒光。
他不知道的是,这一反应都被一旁的萧鹤川捕捉到。
“办事不利被皇上罚跪了一阵。”
袁敬咬着已经没有血色的嘴唇强忍着痛感,语气倒是云淡风轻。
“……”花玖和许慈都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花玖起身去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手,拿起一旁的镊子蹲下身替袁敬夹出残留在伤口内部的碎片。
看碎片可以得知应该是一个比较薄的瓷器被打碎了叫人跪在上面。
“我来吧!!”许慈伸手想接过镊子,被花玖伸手挡住了。
“许太医,皇上吩咐不叫袁公公找太医医治,刚巧我也会些,许太医在旁边看着即可,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及时指出。”
“是啊,许太医,免得连累了您!!”袁敬也在一旁附和着。
许慈见他们二人态度坚决,也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站在一旁仔细的盯着花玖的手。
花玖很快就将伤口内的碎片清理干净,只是伤口撒了止血的药还是没能止住血往外一直流。
这样下去怕是会流血过多而危及性命。
许慈见状神色一变,却见眼前的花玖眉头都没皱一下,淡定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。
就在他好奇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,布包被打开露出里面一排的银针。
许慈的脸色大变,死死的盯着花玖想要把他看出个花来,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和疑惑。
针灸这一治疗手段倒是很寻常,让他觉得震惊的是花玖的用的针明显与普通针灸的针不同。
他的要更细一些,而且针有的是空心的,有的半截是银制半截是玉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