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······
因为太优秀,人品杠杠,夫郎和儿砸才会这般不舍。
越想越飘,他嘴角微微扬起,说出口的话,里头似裹着一层无奈,和一层层切切实实的愉悦。
“别哭了。”
他突然出声,吓了赵哥儿和乖仔一跳。
赵哥儿抹了把脸,目光略微躲闪,有些不好意思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不来哪里知道你们背着我哭啊!”
方子晨没心没肺的笑着,表情有点得意:“哎,这人的魅力太大,有时候也挺让人苦恼的。”
赵哥儿:“······”
方子晨抱起乖仔,狠狠亲了他一口后,哄他:“别哭了,父亲回来给你带小狗狗好不好?”
乖仔紧紧抱住他的脖子,趴在他胸口上,声音轻轻的:“乖仔不要狗狗,乖仔几要父亲。”
这话贴心得很,方子晨当场就想把儿砸也打包带去考场,可这显然不现实。
考场重地,神圣严慕,哪里容得了他这般肆意妄为。
地位权利强悍到一定程度,才可以让一切规则为之让路,他现在籍籍无名,说出去,谁知道他是哪个叼毛?
方子晨只好使了浑身解数来逗儿子,好不容易把人哄睡,方子晨却未得歇气,这个哄好了,还有下一个。
隔天天未亮,赵哥儿和方子晨便起了。
前往府城的马车出发的早,而且怕乖仔起来了又闹,见他哭,方子晨根本就走不动道,只能早早出发。
出了院子,却发现外头站了一圈人。
不知道哪里得了消息,知道他今儿要走,赶着来送他。
“方小子,要出发了啊!”
方子晨被着大阵仗搞得有点懵:“······是啊。”
“这是婶子煮的两红鸡蛋,拿着路上吃。”
不要白不要,方子晨不客气的接过踹兜里:“谢谢婶子。”
有人叮嘱他路上小心,有人见他背着个大包袱,问他东西都带全了吗?早晚凉得很,让他衣服要多带些,别忘了。
热情得很,方子晨差点招架不住,没人要说什么你要好好考之类的话,怕说了,给人压力。
村里人大字不识,见识也少,可也不是说就一点儿都不懂。
这县考,府试,院试,乡试······往上一场又一场,难度依次递增,县试考过了,府试不一定会过,方子晨县考第一,也不代表府试就一定过,只是说相较他人,他能考上的概率会大点罢了。
方子晨若能考上,那便是他们小河村的荣光,走出去都倍有面子,不管是不是亲戚,有没有关系,这会大家伙都是真诚实意,希望他考上。
尽管他们想的周到,能影响人的话一句都没说,可方子晨还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。
这么多人特意相送,如果考不上······那就真丢人了。
兜里那两个鸡蛋,突然变的有点烫。
村长赶了牛车来,说要送方子晨去镇上,乖仔还在睡,不能没人守着,赵哥儿便不能送方子晨去了,这会人多,该叮嘱的,该说的,昨儿也都说了,他定定看着方子晨,见他把包袱扔车子,就要爬上去,却回头看了自己一眼,而后眉头一蹙,三两步快步朝自己走来。
“怎么······”了,话未尽,赵哥儿被方子晨拦进怀里,力道极大,赵哥儿神经都竖了起来,方子晨在他眉心落下一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