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躺到床上,乖仔已经睡了,他戳了戳他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儿,郁闷不已。
赵哥儿躺到里头,有意扯开话题,就将乖仔方才的事儿说了。
“他是不是喜欢逸哥儿啊?”
乖仔每次见了杨铭逸,总爱黏着他,自己儿子,赵哥儿清楚,他很少这般黏人的。
以前就黏他一个,方子晨来了后,黏着的就多了个,现在,又又多了一个。
要说是因为杨铭逸对他好,他才如此,那是不可能的,周哥儿和刘婶子待他也不错,乖仔就不怎么黏他们。
上次在衙门见到杨铭逸,路上乖仔拉着他的手,说长大后要娶杨铭逸当夫郎。
赵哥儿捏他小脸儿,说让他别说梦话了。
梦能不能成真,得看方子晨出不出息。
方子晨要是出息,考个秀才举人,那想娶杨铭逸就还有一点可能。
要是方子晨没有出息,自个儿子就只能当穷二代,农民攻。
想娶杨铭逸,那就是痴人说梦了。
方子晨撑起身:“你怎么那么会想?儿砸才几岁啊?三岁的小屁孩懂什么。”
他儿砸现在脑容量都没有一头猪多,被他驴两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,怎么可能会有那花花心思。
要真有,他该担心了。
虽说古人早熟,十五六就开始找婆家托媒人相看了。
可早熟也不能早到这个地步啊!
这里也没有儿童心理健康教育,他儿砸要真熟得这么快,他咋整呢?
再且上次,他还听见乖仔说,要娶溜溜和刘大力呢!
娶回来了,就能天天一起玩了。
小孩子,喜欢好看的东西,这心理不是很正常吗。
隔天一早,官兵来了,说是张怀文已被缉拿归案,但昨个儿方子晨演得太过,蒋县令体恤他,将案件压后,让他歇一天,明儿方重新开庭。
张怀文被打入大牢时,整个人都还在怔忡着。
不止他,张家满门上下皆如如此。
若这帮衙差是他们河阳镇的,倒是说的过去,毕竟河阳镇县令没同他们张家交好,张怀文犯了事,不用卖他们张家面子,可扶安镇不一样啊!
蒋县令可是他们张家女婿,这会怎么派人来缉拿自个小舅子呢!
张家家主喊了小厮去拦,被官兵一把踹开了。
打狗还得看主人呢!这帮人是一点都没把张家放在眼里了。
张夫人怒不可喝,把蒋县令搬了出来。
几个小兵倒是犹豫起来,但立马就被领头的老兵呵斥了。
当初在酒楼里,张怀文恐吓怜娘,怜娘委实吓得不经。
到底是养在后院里,被家人娇惯着,没经过什么事,心思单纯,是以当初被张怀文诱导两句,怜娘就下套了。
如今也是一样,张怀文只这么一说,她便慌乱得不行,一路浑浑噩噩,到家后更是直接病倒了。
贾员外察觉出不对,待她醒后问她,怜娘自觉犯了打错,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,贾员外只得招她的贴身丫鬟来问话。
知道事情原委后,贾员外气得扇了怜娘一巴掌
“糊涂,你当真是糊涂,被人两三句话就给骗上了,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。”
怜娘垂泪:“爹,女儿也知道错了。”
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?
这事一传出去,贾家的脸,便算是都丢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