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希希抽噎的声音顿时停住,可爱的脸颊还沾染了未干的泪痕。他也就顿了一下,随即放声大哭起来。
“你、你坏人,不要再打我了,屁屁疼,我要跟小舅妈告你,呜……呜啊……嗝呜呜……”
头顶的楼板猝不及防的响了两声,像是铁锤从高空落地,声音格外响亮震耳。裴傅檐落下的手速为之一顿,阴沉着脸,低头看着趴膝盖上哭得喘不上气的人。
他哭声没有压制,这楼层隔音效果可没那么好,楼上不可能听不见。忙如星来敲门了,还是裴傅檐去开的。
“人呢?”他直接开口,淡淡瞥过门口站着的男人。
裴傅檐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侧身指了指沈希希房间。
沈希希从他腿上下来句就跑回了自己屋里,埋进被褥哭得天昏地暗。
裴傅檐听着闹心,忙如星冷眼瞥他,随即迈步进屋,看着桌上那支被人踩熟的玫瑰花,短暂呆愣站在原地,片刻后无声叹了口气,放软声音道:“他还小,偶尔犯错也是在所难免,有什么话好好说。”
一提到这小子,裴傅檐就不依了,满腔怨妇的口吻埋怨,“我已经尽量了,你若不来,我还没打算放过他。”
忙如星:“……”
“他是人。”
“所以更需要必不可少的教育。”
忙如星被他反驳的话怼得噎住,说什么这人都喜欢堵自己两句。
他怒目瞪了某人两眼,转身路过他身边时,作气一脚踹他小腿上,气呼呼地说,“挡着路了,还不让开。”
好狗不挡道,没眼见的,真是气死个人。
裴傅檐没动,穿着宽松的居家服,却难掩那骨子里散发出来斯文儒雅的气质,看上去随和又平易近人。
他以前是眼瞎才会对这男人心动,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着了什么魔。
“你要去哪?”裴傅檐拉住他的手腕。
“这里又不是我家,放手!”
“星星。”
“你说的都有道理,就我无理取闹,留下来碍你眼了,让开。”
裴傅檐噎了噎,忙如星见他没反应,直接将老男人推开。扭动门把的手被人从后面一把按住,温热的掌心覆在他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