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蝉捂着胸口,咯咯的笑着站了起来,她刚一站起来,忽然眉头一皱,蹲下身来捂着脚踝,一脸痛苦的神情。
李云东心中一紧,赶紧也跟着蹲下:“怎么了?”
苏蝉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云东:“脚扭着了!”
李云东破口大骂道:“那个死女人,竟然害得我家小妞把脚扭了,下回见了直接腿打断!”
苏蝉看着李云东,忽然笑了起来,一脸崇拜的说道:“大爷,你刚才好厉害,竟然空手把阮红菱的法器都给抢过来了!”
李云东得意洋洋:“那当然,也不看我是谁!不厉害能当你家大爷吗?”说着,他伸出手去掐小丫头脸颊上的嫩肉。
苏蝉笑嘻嘻的将李云东的手拍掉:“讨厌,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,换个地方住。要是一会她喊了帮手来,我们可不是对手。”
李云东初战不费吹灰之力就战胜了对手,一时间有些得意自大,他笑道:“让他们来好了,来一个杀一个,来一对灭一双!”
苏蝉却一脸严肃摇头道:“不行不行,阮红菱只是一时大意,她法力还在我之上,你连筑基都没有完成,不是他们对手,赶紧走,立刻就得走。”
李云东很少见苏蝉这么严肃,他想了想,便说道:“好吧,我收拾点东西就走。”
与此同时,就在李云东和苏蝉商量着换窝的时候,阮红菱化作一道青光,瞬息之间飞回了龙虎山。
在郁郁葱葱的山脚下,一道青光闪过,阮红菱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现在青石板铺就的石阶上。
阮红菱的贴身法器跟了她足足有十年,就相当于是性命一样宝贵,可现在却被李云东一抬手就夺去了,她一路上越想越是不甘,越想越是难过,自己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和委屈!
此时阮红菱回到自己的师门,顿时忍不住捂着嘴巴哭了起来,眼泪啪嗒啪嗒的跌落在青石板上。
她一路上山,一路呜咽,心中将李云东和苏蝉骂了十万八千遍,她来到半山腰的一个小道观跟前的时候,正要抬手拍木门,却见吱呀一声,门分左右,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道袍,容貌绝美的年轻道姑来。
这个道姑大约十**岁的样子,她神情清冷,身形窈窕玲珑,如花的美貌在走出道门的一瞬间,天空的明月似乎都羞愧难言,拉来了云彩挡住了自己的脸庞,不敢在如此美貌的美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容颜。
阮红菱一见这道姑,顿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,扑进了她的怀中:“紫苑姐姐,我的法器被人夺走了!”
紫苑像是一点也不惊讶似的,原本清冷的神情绽出一个淡淡的笑来,她手掌轻柔而温和的拍着阮红菱的后背:“别哭了,别哭了。不就是一块红菱绸缎吗?一会姐姐给你再去摘一块!”
阮红菱哭得梨花带雨:“那不一样的,我的红菱跟了我十年了,那还是师傅亲手采摘给我的!”
紫苑笑而不语,只是轻轻的抚摸着阮红菱的背,一言不发。
过了一会儿,阮红菱哭得累了,她一抽鼻子,抬起头来,泪眼朦胧的说道:“紫苑姐姐,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?”
紫苑笑了笑,柔声道:“我临走前就算了一卦,你肯定有一场劫难,而且时间就在今日。所以,我估摸着你这时候就该回来了。”
阮红菱破涕为笑:“紫苑姐姐,你总是这么神机妙算,真厉害!”
紫苑笑着用手帮阮红菱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:“瞧你,多大的人了,还哭成这样!说吧,到底是谁夺了你的法器?他们不知道你是正一教的么?”
紫苑说话虽然一直很柔和,可到最后的时候却显露出她内心的骄傲和峥嵘来,在她看来,阮红菱虽然性格冲动,但她是名门正派的内室子弟,自幼修行根基打得极其扎实,又有强大的法器在手,就算是法力比她厉害的修行人都不一定打得过她,更不可能将阮红菱的法器夺走。
要想夺走阮红菱的法器,一定是那些大修行人才能办到,而这些修行人就更应该清楚正一教在修行界中的力量和地位,他们绝对不敢轻易触犯正一教的。
阮红菱听紫苑这么一说,顿时想起了李云东,她咬牙切齿道:“是一个自甘下流贪花好色的yin徒!”
紫苑微微皱了皱眉头:“哦?”
阮红菱忽然想起李云东身上那纯正庞大的金丹元气,她一下抓住了紫苑的手,紧张的说道:“对了,紫苑姐姐,我差点忘记了!我看见了金丹传人!”
紫苑身子猛的一颤,一双清冷淡漠的眸子一下变得神光熠熠,她目光紧紧的盯着阮红菱:“人元金丹被人服用了?谁?”
阮红菱恨恨的说道:“就是那个yin徒!”
“什么?怎么会这样?”
紫苑张口结舌,愣在了原地,她嘴唇张了张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痴痴的呆了好一会儿,这才对阮红菱说道:“你去我卧室取出紫金罗玉盘和通天琉璃镜来,我们一会就下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