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乖走了过来,小声问道:“说说,怎么回事啊?怎么还哭了?”
池说愣了下,快速地做出了反应:“没事,外面的太阳太大了,我被晒哭了。”
曾乖看了眼她桌山才放着的太阳伞:“你又不是没带伞。”她抬起手来摸了下池说的脑袋,也不再追问,“没事,说说,要是有什么事哭一哭也很好。”
池说抿着唇笑了下,点了头:“嗯。”
曾乖见她这幅模样着实有些可怜,正好方秀秀还没回来,她又在方秀秀的位置上坐下了了,说道:“对了,贺临笛刚刚还来找过你。”
池说疑惑地轻声问: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不知道,她见你不在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。”
池说“哦”了一声,不在意地道:“可能是想告诉我让我今天下班的时候不用等她了吧。”
曾乖听这话就惊讶了:“你下班又要等她?”
“又”这个字就是精髓。
“对”池说抓了下自己的头发,“忘记告诉你们了,早上我不是找她救急借了她衣服吗?作为回报她让我今天送她回家。”
“你有没有发现,你们最近的来往很多?”曾乖凑近了池说,一脸神秘地问道。
池说没有摇头也没点头,她自己把伞放在了脚边的箱子里,说:“曾乖,我睡会儿,午安。”
她没直接回答,一点反应也没给,曾乖也没再问下去:“好。”
最近跟贺临笛的来往多不多,最清楚的人可能只有池说了,她当然知道自己跟贺临笛的见面越来越频繁,而且交集越来越多。
偏偏还让人无法抗拒的是,这都是巧合。
出差是巧合,她痛经了贺临笛有药是巧合,今天上班穿贺临笛的西装也是巧合。
这些全都是她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没有办法不去接触的巧合。
池说想到这些就觉得脑子又乱了,她明明要跟贺临笛保持适当的距离,但现在她俩却隐隐有了成为朋友的趋势——之前其实并不算朋友。
她跟贺临笛也不是直到公司上下楼了才认识的,在大学的时候尽管两人是两所学校,但是从大一起,池说就跟贺临笛已经有了一点淡淡的来往。
因为她们加了同一个云城群,这群里的人都是在麓城读大学的大学生,刚进的时候有学长学姐,后来又有了新的学弟学妹,池说一开始都不怎么在群里出现的,直到有人在群里艾特了一个id说了“贺临笛”三个字,池说才知道原来贺临笛也在这个群。
第一次有交集是放寒假的时候,她们两个一起跟群里买了回到麓城的机票,一行人十来个,池说一眼就看见了发光发亮的贺临笛,但是那一刻她们也没有交流。
直到上了飞机,池说的位置在窗边,贺临笛则在她的旁边。
场景跟前阵子出差的时候如出一辙,贺临笛对着她说:“同学,可以拉下你吗?我有点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