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没睡好的后果就是这样,要拿白天的时间来补,并且睡再多也不觉得够。
但就在池说快要睡着的时候,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,曾乖拍了下池说的肩膀:“说说,到了。”
池说虚了虚眼睛,适应了下光线,也坐正了身体。
外面的阳光毒辣无比,池说有些发怵,说道:“只是拿东西给她的话,我能不能在车上待着?”她摸了下自己的手臂,看着岳科和夏周,“阳光太毒,我怕疼。”
当初那件事给她的心理阴影太深了,如果可以不出去的话,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。
夏周点了下头,理解地道:“行,我们给了她就出来,车里的空调给你开着。”
池说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,随后又缩回了座椅上,曾乖在一边也跟着发出卑微的不去的请求,却惨遭了夏周的拒绝:“你必须去。”
岳科已经在后备箱拿东西了,曾乖叹了口气:“行吧。”
池说怕晒仿佛成了免死金牌,她又露出羡慕的眼神,接着被夏周拖下了车,一起拿着贺临笛的工具。
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了,池说才松了一口气,还好夏周她们都知道她怕晒,否则还真有可能要被拉着去见贺临笛了。
池说暂时不想见到她,非得说个原因的话,那可能是愧疚?
嗯,一定是愧疚,因为自己受伤的关系,贺临笛连电影都没跟何修齐看成。
池说闭上眼睛,她现在的脑子一团糟,感觉什么东西什么事情都捋不清楚,就连好不容易找到的不想见贺临笛的理由都是那么牵强。
外面有其他的车子停下又开走,也有人下车再上车,空间里只有池说一个人,空调的声音她听得无比清楚。
不知道夏周她们要去多久,池说索性再次闭上了眼睛,准备靠补觉来度过这截时间。
而就在她抱着这想法过后的两分钟,手机就在包里响了起来,铃声在这安静的车里有些突兀,池说被吓得眨了下眼睛。
她嘴角往下压了点,轻蹙的眉头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不开心。
她从包里拿出手机,看了眼来电,是夏周打来的,池说接听以后,开口就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池说。”
但对面传来的却是贺临笛的带着丝丝清凉的声音,池说的困意瞬间就被赶跑了,立马变得清醒无比。
池说不禁咽了下口水,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,假装平静地重复了遍刚刚的话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