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建文没想到时鹤年居然也如此蛮横不讲理。
当真是被女人迷了心神,他心中不屑。
面色不显,神情中是藏不住的高傲,和对女性的贬低:“江氏终究是妇人,眼界小,她的话上不了大雅之堂。”
一旁江以宁听得手痒,要不是舍不得异能,毕竟用了不好恢复,她直接一道雷劈在盛建文身上,送他归西,让他登堂,登天堂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时鹤年总算拿正眼看盛建文了。
盛建文连忙回答:“江南盛家盛建文,原是在南湘府任长史一职。”
“那你可知,我与江以宁是陛下赐婚,天定良缘。”时鹤年冷笑。
“你如今当着本公子面,将她贬低,是在质疑当初父皇赐婚圣旨对江以宁称赞一词全是虚构不成?你这是……在怀疑当今陛下的眼光,在指责陛下,怪罪陛下,蔑视陛下,不敬陛下?”
“这……时公子,我完全没这个意思啊。”盛建文也没想到自己就是说了江以宁几句,怎么被时鹤年拐到藐视皇威这种大罪上?
“你是不是这意思,在刚才你已经表现很明显了。”时鹤年不愿多谈,直接叫来了金翎卫。
听着这边的争吵,只要不是危及时鹤年性命高云鹭都不会管。
不过时鹤年主动叫他,这面子还是要给的。
高云鹭带队过来,又听了一遍时鹤年的告状。
“高队长,藐视皇威之罪如何判?”时鹤年问道。
“对天子不敬,当斩!”高云鹭一身煞气,沉声。
他本以为震慑盛建文,却见时鹤年身影一闪,自己腰间所佩长剑被他拔出。
剑光划过,血液迸溅。
盛建文惊恐着目光,脖子亮着一条血线,笔直朝后倒去。
“既是死罪,这刑本公子使了。”无视流放犯人受到的惊吓,还有季云娥发出的尖叫,时鹤年将带血的剑抛回高云鹭。
高云鹭人都傻眼了。
能做上金翎卫队长一职,他的实力不容质疑。
可时鹤年刚刚拔剑的速度,他完全没有察觉。
显然时鹤年武力值在他之上,深不可测。
昨晚那些刺客,以时鹤年刚刚暴露的实力,明显不需要金翎卫出手,他一人都能对付。
但如今不是惊讶这事的时候,而是时鹤年夺了他的剑,杀了一个流放犯人。
王大山本来没打算搭理这边的闹剧,最多就吵吵,吵累了赶路更累,苦的还是自己。
现在闹出人命,王大山不得不出面。
他看了眼盛建文的尸体,询问众人:“怎么回事。”
“藐视皇威,对陛下决策质疑,对天子不敬,自然是死罪。”时鹤年在旁道。
王大山神色复杂。
他也从李小幺的叙述中,知道事情经过了。
季云娥一见王大山过来,连忙哭诉:“大人,你可得为小的做主啊,这人一言不合就拔剑杀人!”
“你们本就是罪犯,留有一命只判流放,已是陛下开恩,如今藐视皇威,死罪不冤。”王大山冷声道。
他找了册子,将盛建文的名字从流放犯人中划掉。
也不再搭理季云娥,让人将盛建文尸体处理,带队继续前进。
同时间,看向时鹤年的目光格外忌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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