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论点博得了喝彩,一个声音叫&ldo;好&rdo;,一阵阵开怀的大笑。
演讲者因此受到感染、鼓励,情绪更加激昂。他接着说:
&ldo;被剥削的人和其他劳动者,显然都是受剥削的阶级,&rdo;讲到这里,演讲者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脯,&ldo;他们以拼死拼活的劳动为代价,却不能换来浸透着血汗的面包,我们现在挺起脊梁去抬这些废钢废铁,真是愚蠢透顶!它是和我们一样身份的工人阶级制造出来的,却成了剥削阶级的财产,由于他们绝顶的自私自利,我们才不得不背井离乡,流离失所。&rdo;
大部分移民都目瞪口呆听着这蹩脚的、夹着很重的、外国口音的英语,发出的长篇大论,其中有些人似乎被激动了,有一小部分人聚拢在这临时讲台边,为了想喝彩、捧场。
还是勒柯吉将话引入了上题。
&ldo;我不知道约纳丹号的所有权属于准,&rdo;他镇定自若地说,&ldo;不过根据我对这个地区的经验,可以向你们保证,这些东西,以后对你们会有用的,我们大家部是前途未卜,因此我觉得不要抛弃这些东西,倒是明智之举。&rdo;
先前那个演讲者,已没有丝毫的反驳的意思了,阿里&iddot;洛德士又一次爬上了这个讲台,把勒柯吉的提议,大声地告诉了大家,这时才获得一致的通过。
阿里&iddot;洛德士又补充了一个问题,他对自己也没有把握,&ldo;勒柯吉问我们当中有没有木匠愿意帮帮他修理小艇?&rdo;
&ldo;有!&rdo;一个长得非常强壮的男人,把手往上一举答道。
&ldo;有!&rdo;几乎与此同时,另外两个移民也一起回答。
&ldo;头前回答的人,名叫史密施。&rdo;阿尔特勒布尔对勒柯吉说,&ldo;是公司雇的工人,为人正派,另外两个,我还不认识,只知道其中的一个,叫霍巴德。&rdo;
&ldo;那么,演讲的人您认识吗?&rdo;
&ldo;是位移民,我想是法国人,别人说他叫博瓦勒,但我不敢肯定。&rdo;
水手工没有搞错,演讲的人正是叫这个名字,也是法国人。
他的传奇、轶事下面的叙述,可见一般。
费尔南丁&iddot;博瓦勒,作为律师开始他的生涯,他本来可以在这个行当之中,出人头地,因为他聪明伶俐,才华横溢,如果他在从业伊始有幸不被政治弄得神魂颠倒;如果他不是急不可耐地想实现自己的勃勃野心的话;如果他没有拜在激进党的门下、迫不亟待地提出,抛弃保皇而实行共和的政策;如果他能耐心地等待,毫无疑问,他将会和其他人一样,终久会被推选为议员。其结果是:他的不懈的努力都付诸东流!这时他已是体衰力竭,一贫如洗,迫不得已而去非法挣钱。因而又被受到牵连而被人错疑。自此他便家道衰落,而且每况愈下,生活开始捉襟见肘,继而水深火热,最后迫不得已,只好到自由的美洲大陆,另谋生路,指望能由此发迹。
然而,在美洲,他仍然是运气不佳,坎坷不顺,他走遍了一座又一座的城市,干了各式各样的工作,最后还是如涸澈之鲋,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,只好又开始了第二次的漂泊生活。
他总算弄到了最低限度的资金,便报名侧身于移民行列。他是看到移民公司所作的大量的宣传、广告:给第一批开发拉格斯湾的移民,那些诱人的许诺,才决定的。约纳丹号出事后,将他和许许多多受苦受难的人,抛到阿尔蒂半岛的海滨上,使他再一次的感到希望的破灭!
不过,费尔南丁&iddot;博瓦勒并没有因接二连三的失败而动摇过,他对自己和对未来的信心,他把这些归咎于莫明其妙的恶意中伤。忘恩负义、疑神疑鬼,他仍然保持本色,坚持己见。认为自己这块无暇的白玉,总有一天会时来运转,价值连城的,其思想、信仰,也将会一枝独秀而屹立于世。
这就是他为何自以为是,觉得天将降大任于他,就应该刻不容缓地抓住时机,要独树一帜,不能萎靡不振、举之不前。
自踏上约纳丹号第一步起,他就千方百计地在其周围散播言论,以扩大影响,偶尔有几次,由于其言词过激、肆无忌惮,以至于勒卡尔船长不得不进行一下干预。
尽管这样,让他进行煽动和蛊惑活动而感到碍手碍脚。但博瓦勒在旅行的初期活动,却收获颇丰,可借此次旅行是以悲剧告终的。其中有几位尽管其数量少得不足挂齿,但对其宣传鼓动,却产生了不可估计的能量。其实,这些论调,不过是司空见惯、信手拈来、约定俗成、夸夸其谈的东西,现在在周围已基本形成了一个小圈子,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些人,各自为政,互不团结!
如果博瓦勒真的时来运转的话,如果他在约纳丹号船上,没有可敬可畏的竞争对手的话,他的信徒,远不止这些。
他的对手也是来自北美,大名叫刘易斯&iddot;多里克,此人脸刮得光光亮亮的,一副冷漠傲然的神态,说话干脆利索、斩钉截铁。多里克所信奉、推崇的理论,与博瓦勒的论调,基本上是异曲同工,相差无几,只是走得更远些,博瓦勒竭力推行社会主义,其理论基础:认为国家是生产方式的唯一主人,将能给每个人分配一份工作。而多里克大肆吹捧的则是更为纯洁的共产主义,其理论认为:世上所有的人,同时是万物的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