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怪也就是怪在这,温怀舟今日虽碰过白涟,并未一直留下,也并无过多要求,甚至和平常无异,所以白涟甚至以为温怀舟的发情期推迟了。
可事实非也,温怀舟的发情期非但没有推迟,甚至还提前了。
这些时日温怀舟被宫里的琐事扰得焦头烂额,无暇顾及身体的变化,苦童那个吻却给了他太大的冲击,促使他渐渐的意识到或许是发情期的问题。但他不能确定,因为今年的他同往年的并不一样。
往年发情的时候,他会变得焦虑,狂躁,甚至不受控制,这些气息没有规矩的乱窜,扰得温府人尽皆知。而除非是待在熟悉的白涟身边,才会有一丝安慰,却仍会无意间伤到白涟。但今年的温怀舟非但没有以上的所有症状,心静还越发平静,这实在纳罕的很。
直到今晚,他才有了实质的变化。
白涟拉走他的时候,温怀舟仍有些心不在焉,便早早地把白涟送回了梦香楼,自己则漫无目的地逛了几圈,但心情仍是有些忿忿的,似是有一团火在心地燃烧。无计可施的温怀舟,只好坐在酒馆里一杯一杯地灌酒,原想借酒消愁的他,却发现自己越发不舒服了。
全身变得滚烫,也不知是发了烧还是热得慌,总之就是让温怀舟有些晕乎乎的,但他仍有理智,摇摇晃晃地回了府后思绪却越发乱了,身上身下都有明显的变化,扰得他根本静不下心来。
因为他满脑子都在想和一个人粗暴的□□,这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拥有着山茶气味的苦童,任何人都无法代替。
所以他迫切的想要冷静下来,越不做些举措,那些可怕的思绪越会蔓延他的全身。
当他躺在氤氲的澡桶后,却真正开始后悔了。
他原想让自己平静下来,冷水或者洗个澡什么的,只要能让自己冷静就好。可今日却是仍在冬季的元宵佳节,丫鬟们又不懂温怀舟的意思,自是不会给他准备冷水的。
而温怀舟现下在热水里,浑身的血液也像是沸腾了一般,愈来愈热,愈来愈烈,恨不得要将温怀舟整个灼烧掉。
更要命的是身下那物,早已高傲地昂起头。温怀舟咬着牙从木盆里起身,巍巍颤颤地披上衣服,深呼吸几次才进了内室。
碧玉碧婷时刻在外头候着,见着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,便准备迎接,孰料温怀舟忽而大吼一声:“都滚出去——”
把两人吓得浑身一颤,便赶忙出去了。
外头的顺才顺康自然也是听的真切,面面厮觑,且束手无策,只盼三少爷能早日消气。
翌日一早,碧玉碧婷小心地敲开温怀舟的房门,准备为其洗漱打扮。可敲了几次也听不到里头的动静,原想那温怀舟许是先走了,正欲离去的时候,里面却又传出了声:
“今日本少爷身子不舒服,命顺才前去慈沁苑告知一声。”
两人赫然,听这话里低沉沙哑,许是真的得病了。可三少爷身子骨向来好,大病没有小病也从未这般严重过,便急切地说道;“三少爷可是病了?奴婢这就去找许大夫。”
“不要!”里头的温怀舟却大声呵斥,甚至还有些气愤的意味,两人面面厮觑,既然三少爷都这么说了,便也不好不听了。
但该说的还是得去说,顺才前去慈沁苑为温正霆禀报的时候,特地把温怀舟的症状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同,只愿温将军能劝温怀舟赶紧治病。
谁知温正霆听了,非但没焦虑,反而爽朗地笑了两声:“不必担忧,怀舟自有他的分寸。”
这话说的模棱两可,让顺才听得二丈摸不着头脑,却也只得这么应下了。
可在那之后,连续几日温怀舟都把自己锁在屋里,就连碧玉前去送饭菜也都不允许踏进一步,只让她放下便走,等到半个时辰回去收碗筷的时候,却发现基本上都没动几筷子,当真愁死人。
更何况三少爷的声音听起来一日比一日沙哑,时而还会咳嗽,几人只怕三少爷病情加重,可温怀舟却说什么也不肯请大夫。
整整三日都未见到温怀舟的众下人,当真着急了。
顺康忽而出谋划策,对着几人说道:“三少爷不肯见咱们,可不代表不肯见二夫人啊!咱们去求二夫人给三少爷当说客,说不定三少爷一高兴,就肯看大夫了呢!”
余下三人略一思索,纷纷点头称赞。二夫人礼貌宽厚,定会答应他们的要求,更何况,倘若是二夫人擅闯房门,定是不会挨骂的。
几人只觉这是上上策,却不想这是将无辜的苦童送入虎口。
说时迟那时快,几人赶紧来了这偏院。燕华燕英本在打扫院子,见着几人便面露惊讶,纷纷欠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