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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并不是像观察镜中看到的，没有活物的死寂。相反的，是被一股巨大的笼罩着，压制着。

熟悉的走道和房间王耀一一探查，那些失去行动力倒下的吸血鬼数量不少，原本偌大的建筑中从来没有过这么多血族。

偶尔也有生还者，大概是王耀身上有鲜血的气味，引得原本奄奄一息的吸血鬼突然激动了起来，甚至用变异后的利爪，差点抓住了王耀的脚腕。王耀的回答是对着心脏补了一枪。水银对吸血鬼而言延缓行动的剧毒，但对于已经受伤的吸血鬼而言却是致命的。

王耀在楼道里搜寻着，没有见到自己认识的身影，既庆幸又揪心。进入储物仓库的时，听到了里面有轻微的动静。

“是谁？出来！”某个熟悉的女声问。

“冬妮娅？”王耀惊讶看着她从凌乱的杂物后面走出来，衣服破了，但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，手上还握着一把匕首。

“王耀！娜塔莎把你带回来了？她人呢？”冬妮娅盯着王耀露出欣喜的微笑，缓缓的收起了匕首。

“她受伤晕过去了，但是没有生命危险。这里是发生了什么？伊万呢？”王耀看着冬妮娅走了过来，

“说来话长，本来一切都在控制之中的。结果我们庄园里，有接应的叛徒。埋伏的守卫也都死了，弄得我们措手不及。我们损失了很多同伴……”冬妮娅的眼圈开始泛红，像是要落泪，红的连瞳色都变了，像是鲜血一样。

冬妮娅的声音变得悠远，每次伊万哄王耀睡觉的时候，也是这样。王耀立刻向后退了两步，错开了冬妮娅看他的视线。

“王耀？你怎么了？”冬妮娅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警惕起来。

“冬妮娅，伊万呢？”王耀生硬的问。

“你…你已经恢复了记忆？”冬妮娅瞪大眼睛，刚才合拢的匕首再次出鞘，刀刃上缠绕着黑色的薄气，“叛乱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！”

一向温柔有礼的冬妮娅现在的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，冬妮娅不擅长战斗，王耀在冬妮娅起手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企图，一矮身躲开她奋力一击。

“我没有。如果是我，我现在为什么要回来？你冷静点。”王耀快速后退，避免被冬妮娅毫无章法的攻击误伤，见势蹬上窗台的边缘，用鞋跟踢掉冬妮娅手中的匕首。

冬妮娅由于惯性摔在一边，那把匕首居然径直插在了墙上。被插入的墙体的周围开始变得泛黑，原本坚硬的墙发黑的部分居然以可见的速度变软融化，匕首最后插不住直接掉在了地上。

看着墙体的黑洞，王耀心有余悸：“你刚才为什么要催眠我？是要我的血吗？我承了你们的恩，自然会给，为什么要这样？”

好歹也相处了半年，为什么这么狠的冲着我来？娜塔莎也是，冬妮娅也是。

冬妮娅从地上坐起来，靠着墙壁，眼睛死死的盯着王耀笑的渗人，“我们家族只有我弟弟有资格成为北地领主。没有他，我们家族就保不住了。王耀，血你会给，那命呢？”

王耀愣住了，这是什么意思？为什么想要我的命？

“伊万在哪里？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伊万在哪里？”

“他在哪里，这么强烈的力量，你感受不到吗？”冬妮娅的笑声像是从胸腔发出的，边摇头边笑着，伸出手指朝着天空画了一个打圈，“他现在多需要你啊。”

王耀的记忆里战斗过的高阶吸血鬼很多，看着冬妮娅莫名其妙的动作，突然领悟到她的意思。从进入庄园开始，那股遍布这里每个角落，令王耀胆寒生畏的意念，就是伊万的力量。伊万布拉金斯基是北地的领主，紫眸是北地传说拥有神格力量的象征。

“Ballistic。”冬妮娅笑着留下了泪水，“他要证明他是北地最强的。娜塔莎就是他打伤的。”

王耀只见过一次这样的吸血鬼，是在用了药的情况诞生的Ballistic。在王耀带领的血猎小队优势明显的情况下，突然绝地反击。

明明只是普通的吸血鬼瞬间能力暴涨，不仅逼退了子弹，还差点要了王耀的命。那是他职业生涯中的受伤最重的一次。

以最重要的心脏为代价，失去理智无差别攻击靠近的任何威胁，直到用尽所有能量。让他停下只有两种方法，一种是放任自行爆体而亡或是直接杀了他，另一种是吸食人类大量的鲜血补充能量，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。

普通的吸血鬼都有如此实力，更不要说是伊万了。

王耀沉默了许久，最终蹲下身，动作温柔，拉起冬妮娅的手。

“他在哪里？我至少要见到他。”

——tbc——

快落一下小剧场

耀：你疯了？你暴走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