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德简脸上的严肃都快维持不住了,在长辈面前秀恩爱,还有没有节操了。况且那个一脸宠溺的人是谁,反正绝对不是他认识的武力值爆棚的冷面上将,心中有有些疑惑,项天御是真的看上从溪了?那自己之前做的岂不是无用功,甚至还可能和项天御交恶?
“父亲,母亲在为三哥的事焦急,有些事想问问二哥,让二哥上去一趟。”从香忐忑地说完,不知所措地站在楼梯上,精致的面容看起来颇有几分楚楚可怜。
从溪挑了挑眉,惊奇地问:“对呀,三弟呢,今天可是天圆节,三弟怎么不在?”他的目光投向从廉。
从廉张了张嘴,看了父亲一眼,这才慢吞吞说:“失踪了,据说是跟人私奔,具体情况还不清楚。”
不等从溪接话,从德简倒是一拍桌子,脸色难看的很:“廉儿,你去叫你母亲下楼,一个不顾家族的脸面的儿子而已,用不着找了。”
从廉叹了口气,冲项天御歉意一笑,起身上了楼。
不大会儿,钟灵就走了出来,她这几天气的很了,面容有些苍白憔悴,比起平日的温婉,多了几分娇弱可怜,让人看了难免生出几分怜惜之情。
从德简眼中的焦躁果然少了不少,示意从夫人坐到他的身边,叹了口气:“从瑜都是被你惯坏了,这次寻回,你可再不能心软。”
从夫人拭了拭泪,乖巧地点头,看了看从溪和项天御,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:“溪儿和天御来了,让你们见笑了,从瑜从小就乖巧听话,谁知这次竟然趁我们不注意,被哄骗了去,真是让人不省心。”
“母亲说的什么话,我们是一家人,不用见外,三弟一人在外,恐怕会不适应,还是尽早找回来的好,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,尽管和天御说,我没什么能力,他还是有点本事的。”从溪喝了口茶,抬眼扫了扫茶几上的茶盏,眯着眼笑了笑。
“我就知道溪儿是个好的,瑜儿是在接近混乱之地的时候失去了踪迹,你父亲的第三军远在东部,远水解不了近渴,听说天御在那里说的上话,你们看是不是……”
“小事而已,夫人放心好了。”项天御倒是挺好奇,从瑜被几个家伙弄到哪儿了,难道还真准备卖了换钱?想起曾经从溪的经历,项天御顿时明白了什么,随小家伙折腾吧,害小家伙的凶手中,有从瑜一份儿,即便从溪不出手,他也准备永除后患的。
从德简和从廉松了口气,从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,从香目光闪了闪,给每个人斟了茶水,并不出声。
吃了午饭,从溪带着项天御来到曾经从溪的房间,很豪华的布置,却显得冰冷了些,跟酒店客房似的:“你随便看。”
项天御随便转了转,对小家伙的心疼更增加了几分,这是个可以随时拎包离开的环境,可见从夫人的想法并没有掩饰,一家人看似和谐,实则暗藏机锋。
从溪也没想到原主是个真蠢傻,这么明显的意图,他居然还坚信着从夫人对他的好,服了!
嘴角不觉挂了讽刺的笑:“连掩饰都懒得,从家还真没把我放到眼里。”
“宝贝乖,你还有我呢,我会陪着你一辈子。”项天御适时表白,得到从溪的白眼一枚:“你不陪着我,还想陪着谁?嗯?”
项天御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,在从溪的嘴角亲了亲:“自然陪着宝贝,其他谁都不理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没什么好逛的,休息了一会儿,两人离开了从家,回到别墅,倒在床上,这才放松下来,蹭了蹭软软的被子,从溪感慨:“还是家里舒服啊!”
项天御的心软软的,拿了毛巾仔细给他擦脸擦手:“从瑜那边你给我交个底儿,我好配合你。”
毛巾温热,从溪半闭着眼睛,脸上擦拭的力道适中,不热不冷,伸出手,递到大掌里,白色的毛巾,在一根根葱白的手指中穿梭,直到把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,这才放下。
从溪觉得一阵清爽,嘴角露出一抹坏笑,慢悠悠地说道:“你只管去找人,找到更好,钟灵知道自己的亲儿子被卖给人贩子为奴为婢的模样,肯定很好看。”
项天御点点头,虽然不能理解这种带着隐患的报复有什么好,他还是决定照媳妇儿说的做,只要媳妇儿能出气,他做什么都无所谓,反正有他兜着,捅不破天去。
从溪在宽大的床上翻了翻俩跟头,一头柔软的黑发滚成了草窝:“哎,以后你睡这房间吧,毕竟是主卧,一直给我睡不太好。”
项天御的心顿时加快跳了两下,手里的动作也停了,眯着眼睛,固定住从溪乱动的脑袋,趴在他肩膀深吸了一口气:“是我理解的意思吗?”
从溪眨了眨眼,脖子上都是呼出的热气,痒痒的,很炙热,用力推了推,没推动,翻了个白眼,调戏道:“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?”
项天御捏了捏从溪的鼻子,笑得不怀好意:“不管,就按我理解的办,小坏蛋,以后你就跟我睡了。”
“错,是你跟我睡,给我暖被窝,当抱枕,要冬暖夏凉的,做不到我就换一个。”从溪扬起下巴,一脸高傲。
项天御张嘴含住白玉耳垂,大力吸允,口中含糊道:“宝贝要什么我给什么,绝对能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