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霖就是虎儿的转世。”
我只觉得一个天雷在我耳边轰烈,噼里啪啦的,连头发丝儿都带着深深的困惑,怎么会这样,君霖那厮哪一点都不像是轩辕释或者是帝释天啊……
“掬水,这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实,你现在所要做的便是去接受。”风里熙往我这边走进了一步,我却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。
“可是,他只是你的虎儿啊,又不是我的。”就算是转世,也不一定要顺着你的执念而去爱上君霖吧,再说,我不过是一只麻雀精,他是高高在上的未来天帝,我想风里熙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肯定要落空,搁在两个人之间的,又岂止是只有一个彤鱼,恐怕还有彤花、彤鸟、彤树、彤草呢。
“掬水,你便是我,我便是你。”风里熙手中交叠出一个繁复华丽的印伽,口中念念有词,一道红光自她的指尖飞射而出,就在要贴近我额角的时候,一双手把我带了开去。
“够了,熙神娘娘,掬水是掬水,你是你,她不应该背负你的执念。”
我靠在君霖的怀中,哆哆嗦嗦的,差一点,就差一点就要死在那一道红光之下了。
“虎儿?”风里熙眼神中泛着喜悦,还有一点点娇羞。
“不,这一世,我是君霖,”他微微地颔首,“熙神娘娘,你不过是一抹执念留下的幻象,不应该左右来世之人的情感。我和掬水,天地间自有造化,倘若你强求,反而适得其反。”
我拼命地捣鼓着脑袋,。
风里熙看了看泛着白的指尖,苦笑了一下:“没错,你说的对,我不过是已经泯灭了的风里熙,能在这里见到你们,也不过是当年坯峡怜我一腔痴情,帮着我这一抹执念缔造起的幻境罢了,真正的我,已经托生为你怀中的这只小麻雀罢了,世事果真如一盘棋,难走得很,但愿……罢了,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,君霖,时间快到了,你们得抓紧赶紧出去了。”她嫣然一笑,去不知怎地,身子中间好似被一把刀子给狠狠地劈开了,白色的光芒在裂口处大盛,风里熙的神情淡化开来,不过就一个弹指间的功夫,她整个身子都碎裂成了一片一片的荼蘼花瓣,四下飘散开来。
一瞬间,天摇地动,飞沙走石,我不住地趔趄着脚步,站不稳身形,于是便紧张地抓着君霖的衣襟:“殿下,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?”一块硕大的石头从上头掉落下来,幸亏我眼睛,一把拉着君霖的手往旁边跑了几步,才躲过这一劫,然后,石头却是掉落地越来越厉害,恐怕过不了一盏茶的时间,这房间就要全然崩塌了。
“幻境要塌裂了,小妖儿,赶紧抱住我的腰,我带你出去。”
看着顶上不断掉落下来的断壁,我连忙紧紧地搂住君霖精壮的腰身,他往我头上罩了一件披风,阻隔了碎裂的小石块和砂砾。
因为被蒙着脸,所以不知晓外头是如何的惨烈景象,只知道风呼呼地在耳边刮着,还有就是与我头顶上的披风做着亲密接触的砂石,就算是隔着一层布料,也能听得到凄厉的呼啸,于是我紧了紧手臂,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挂在君霖身上。
“小妖儿,虽然你这般投怀送抱,我很是欢喜,但是,你要再紧上一分,我便呼吸不过来了。”我听了连忙松了手,却不料松地略微过了头,差点就抓不住君霖的衣服,他无奈地笑了一声,将我捞了起来,“你还是那般抱着吧。”于是我复又贴了上去,就像是八爪鱼那般,那股子龙涎香在我鼻子上绕啊绕啊的,瞬间,我如醍醐灌顶,这般熟稔的香味,莫不是之前的梦境并不是真正的梦境,而是君霖?
我贴着他暗红色的衣料,蹭了蹭脸颊,天蚕丝带着冰冰的凉意,竟有种说不出的熨帖感。君霖,是轩辕释的转世,而我则是风里熙的转世,这,又意味着什么样的故事将要在我们之间发生?
也不知道是几个腾飞间,君霖便停下了步子:“小妖儿,我们已经安全出来了。”
我闻言一把抓下罩在头上的披风,手上沾了一掌细细碎碎的砂砾,抬眼看了看君霖的脸颊,果真,比我的手掌好不到哪里去,带着黑乎乎的泥土,全然没有平素的潇洒翩翩,然而,却不知为何,此刻的他,在我心中竟是说不出的威猛英俊,就连那张煤灰脸都蹦跶着“好帅”两个字,心不住地在我胸腔里头跳跃着,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从喉咙口一跃而出,捧在君霖的面前,这是怎么一回事?我使劲地按着胸膛,想要把这一阵阵激烈的震动压制住,结果却只是毫无章法地越跳越激烈,这是我6000年以来从未体会过的感觉,赶明儿应该去问一问月老,这究竟是怎生一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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