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应年不停地摇头,“没有,不过,您可能不知道,李大太太的病是姚七小姐治好的,姚七小姐什么都知道,一个十二岁的小姐能说出漕粮来……一定是在李家听说的,这就是铁证。”
崔奕廷英俊的脸上露出个清晰的笑容,他还在想朱应年不该是个蠢货,为何从昨天到现在都等不到朱应年动手,而是让他十分悠闲地在泰兴县抓了那么多人,定死了朱应年的贪墨罪。
朱应年正诧异崔奕廷为何会发笑。
崔奕廷轻轻松松地端起茶来喝,神情十分不以为然,“朱大人是太过紧张,那姚七小姐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姐,她能懂得什么?”
这位崔爷真不知道什么叫火烧眉头。
朱应年咬了咬牙,干脆说个清楚,“崔二爷,我们泰兴县要拿出来孝敬的漕粮被李御史查到了。”
这下崔奕廷总算是正色起来,“那……朱大人准备要怎么办?”
“幸好我已经握住了李御史的把柄,”朱应年低声道,“不怕他不就范,就算是巡漕御史也照样栽在我手里。”
☆、第五十四章吓傻了
朱应年脸上浮现出狠厉的神情,“谁不让我好过,我也不让他好过,巡漕御史怎么样,我照样让他家破人亡。”
“呸,跟我斗,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。”
朱应年说完话发现崔奕廷在看他,将他上上下下看一遍,看得他有些害怕。
朱应年道:“崔二爷,您这是看什么?”
崔奕廷笑一声,眯起眼睛仿佛在享受阳光,“朱大人豪气,我是在掂量掂量,朱大人有几斤几两。”
“让崔二爷笑话了。”京城里那些纨绔子弟,都喜欢调笑人,朱应年不在乎,只要崔二爷高兴,他怎么被捉弄都行。
崔奕廷道:“朱大人已经拿住了巡漕御史的把柄,那就去将他办了,怎么倒来我这里?”
朱应年立即赔笑,“我毕竟是个小小的知县,怎么能跟崔二爷比,再说崔二爷和李御史有几分的交情……”
崔奕廷摇头,“我和他没交情。”
这种人,恐怕别人和他攀交情,仿佛所有人都会求着他一般,朱应年压着心里的不快,依旧赔笑,“崔二爷总是能和李御史说上话的,我也不想将事情弄大,怎么说都是同朝为官,若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落个皆大欢喜岂不是更好?”
“漕粮你准备怎么办?”崔奕廷忽然问,“查到了漕粮,总没办法遮掩。”
朱应年得意洋洋,“这个好说,就让运军和贼匪背了黑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