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南失去了耐性,斜着如钩的媚眼说:“你还不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术吧?那是火北的柔针术。施术的时候毫不知情,渐渐会痛苦不堪,最后疼痛而亡。”他想用死亡威胁她。
露露却没有惊惧的感觉。身为魔界的佼佼者,她从未怕过死。她只是不放心云遥。她不知道云遥到底怎么样了,还好不好。聪明如她,怎么会不知道水南的意图?但她不能死,她要保护云遥,她要带云遥回去。
露露将计就计,装出害怕的样子说:“求你救救我!我不想死!”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直勾得水南心痒痒,转过头直视着露露的眼睛说:“你确定?”说的时候嘴角挂着一抹邪邪的笑。
虽然露露对帅哥向来没有免疫力,但此刻她心里只有云遥,眼里只看得见云遥。就算云遥此刻远在地牢。露露坚定地点点头,他答应水南,只要他救她。
水南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,开心地俯下身,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移到了露露身上。露露承受着全身的疼痛还要支撑着水南的重量,差点窒息。但她不能死,就算丢失尊严也不能死。
她后悔相信了这个邪魅的妖,她不知道是否会获救,但只要又一丝希望,她都不会放弃。她多希望此刻能有人帮他杀死这个邪妖,解除身上的法术,带她还有云遥离开这里。
她其实并不希望云遥是被别人救走的,她希望是云遥来救她走!可是,邪妖的手已经在她身上游离,她的肩膀已经裸露在吹来的夜风中。他的吻,从嘴唇到脖颈,再到肩膀,渐渐移到了胸前的山丘。
刺骨的疼痛里,这些吻让她全身一阵又一阵地酥软,她绝望了。她被压着的某处感到一阵灼热,坚硬的东西刺破了她压抑着的寂静,她叫出了声。
水南虽然很享受身下这个女子被疼痛肆虐的快感,但他还不想她死。留着兴许还有用,就算不为了这具*。他看着早已香汗淋漓的露露,解开她身上的柔针术,他不怕她逃走。如此被他压着,快地冲击着,她要逃也难。
露露的泪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,她又一次为云遥流泪了。她的泪,好像从来都是为云遥而流。可是云遥心里到底还是没有她!水南带给她的耻辱她不会忘记,但毕竟是他救了她,不计较也罢!
黑暗的地牢里,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两声凄厉的尖叫。可这尖叫已经不能激起云遥心里的涟漪。他觉得,他的心一定是死了,否则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心跳?体内的玲珑珠也安静着。是呀,抓到他的,又何必再施些妖术引他奔忙?
云遥从未像现在一样后悔过曾经做的事。听着旁边房间里依然没有停歇的打斗,他无比心烦,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靴里的一柄雕花短剑拿在手中。
曾经,她的一离别诗打动过他。此刻,他要写一诀别词让自己死心。他一甩衣袖,短剑在墙上飞快地舞动,每一笔每一划都带出零零星星的火花。一闪而逝的火花也许就是他对她的感情,刺眼的光亮也许就是他此刻痛入肌骨的恨。
如果可以,他真想了结了自己!父亲的谆谆教诲又在他耳边响起,他开始觉得父亲是对的。他开始觉得他在自作孽!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?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,连法术都无法使用,到底能靠什么逃出去?
明天如果有人现他不在魔界,也许会掀起什么动乱吧?他担忧着,却又无能为力,只能一遍遍地埋怨自己任性。
天已经泛出光亮,妖皇却没有打算去见云遥。他要尽快让人去把依依找回来。至于玲珑珠,只要云遥关在那里,绝对不会丢失。
走到水南和火北的居所,妖皇看见门是开着的。他以为他们夫妻俩已经起床,直接走了进去,没看见他们的人影,正打算往回走,却听见火北娇媚的声音说:“相公,你怎么不等我就起床了呢?”
火北并不知道屏障外站着的是妖皇,还以为是昨夜与她缠绵了一夜的相公,正想撒娇让水南帮她穿衣服,却听见妖皇故意出的咳嗽声。她连忙边穿衣服边用恭敬的声音说:“大王你怎么来啦?”
等火北穿好衣服站到妖皇身后,妖皇才缓缓地说:“我来只是让你们去把依依找回来,别的也没什么事。”妖皇把四周扫视了一遍,并没有看见水南。大清早出去也不知道帮妻子把门关好,他边往外走边淡淡地说:“你那个相公你可要管好。”
妖皇淡淡的话却在火北心里掀起了巨浪。她又想起了水南昨天带回来的小狐狸精。这么早就不见踪影,他去了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