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,我那天也是被吓着了。”嗯?沈黛儿一头雾水,只听姜妄说:“她没事,就是那天被吓着,而后又连着照顾我几天,累着了,一放松下来就刹不住了,一觉把先前的都补回来。”姜妄的话让沈黛儿明白了大概,随即点点头,配合他说道:“我就是想偷懒两天,让师兄也伺候伺候我。”两人撒谎配合默契,已经能面不红心不跳,闲谈两句,祓禊又迫不及待把话题扯回魔域,继续磨姜妄帮他。外面下雨,不好出门,沈黛儿挂记着答应老狐狸的烧鸡,还是打算去烧鸡店一趟。正好揽星也坐无聊了,听她说附近有一家好吃的烧鸡店,当即表示要一起去。沈黛儿看了眼姜妄,他似不打算同去,也就没问他了,与揽星打伞一同去了烧鸡店。下着雨,街上无人摆摊,行人不多,略显空旷,周边铺子里的生意也比往日少了不少,她们走了一会儿,裙角就湿了一截,到烧鸡店时,鞋子都湿透了,沈黛儿突然有些后悔喊揽星一块儿出来,还好揽星并不在意这些。此时不是饭点,烧鸡店没有客人,老板坐在门口,老板娘坐在里面一张桌子面前,孩儿在一旁玩着,老板娘对面还坐了一女子,老板娘与她在说着什么,隐隐有哭泣声传出。看她们进门,老板赶紧招呼,并朝媳妇儿呵了一句:“丢人的事进院子里说去。”女子的哭声更大,掩面进了里面,老板娘嗔了丈夫一眼,抱起儿子正要跟去,又被老板喊住:“别带小节进去,教坏孩子。”“你自己妹子犯的事,朝我发什么脾气。”老板娘抱怨了一句,放下儿子,自己进了里面。看着他们一家,沈黛儿和揽星面面相觑,并没有多言,挑了一张桌子坐下,只等着烧鸡上来。叫小节的娃儿继续玩着自己的把戏,老板则是取下一只烤好的烧鸡,放进炉子里加热。稍等一会儿就上了桌。老板又到店门口坐下,刚坐下不久,对面楼上突然推开窗户,对这边喊道:“付老板,烤只烧鸡送楼上来。”老狐狸看着,十分激动,发出兴奋得狐狸叫:“黛儿,你回去和姜妄说说,让他换个客栈,咱们住这边来,我要天天吃烧鸡。”这馋狐狸!沈黛儿在心里笑骂。老板很快打包好只烧鸡送去对面。老板一走,揽星左右看了看,对一旁的小节招了招手,撕了块烧鸡给他。小娃儿一点儿不怕生,道谢接过,揽星这才朝他打听:“刚刚那人为什么哭?”小娃儿年纪小,没有什么顾忌,直接说道:“姑姑被休了。”难怪哭得那么伤心,可听老板和老板娘的对话,似乎是女子做了丢人的事。“她为什么会被休?”揽星又问。“她偷人。”小孩儿还不知偷人是什么意思,只是听大人这么说。揽星问到此处也就闭嘴了,沈黛儿只听着,没有说话,经过林雷两家的恩怨,她知道仅凭自己难断谁对谁错,还是不管为好。一只烧鸡,揽星吃了一只鸡腿,剩下的沈黛儿包圆了,老狐狸仍觉不够,还要再来一只,沈黛儿是吃不下了,正和它商量时,老板娘出来看了看儿子,看他有没有顽皮,随后那女子提着个包袱出来,对老板娘说道:“嫂嫂,他对我好,他说不会嫌弃我,我情愿跟他一辈子。”说罢就跑走了,老板娘没拉住,直骂:“蠢婆娘,被猪油蒙了心了!”沈黛儿往桌上放下银子,拉着揽星撑伞追了上去。倒不是去管人家闲事的,而是刚刚跑出去那人,是三月三上巳节碰到的那对嫂嫂和叔叔乱伦的女人,那魔物没有找到,也不知有没有跟着他们。雨势大,那女子没打伞,跑了没多久就淋成了落汤鸡,沈黛儿和揽星很快追上,给她撑上伞。“你们是何人?”那女子问。“上巳节咱们见过的,我给了你两颗清心丹不是?”沈黛儿掐着敛尘珠化成了那天的样子。知道修行人有本事,女人没有惊讶,“原来是姑娘您啊?可是有什么事?”“沒甚大事,害你的那个魔物我没找到它,想问问你们服下清心丹后,一切都好了吗?”“拖姑娘鸿福,都好了。”女人轻声道谢,眉目间带着愁容,揽星忍不住插嘴说了句:“有事与家里人多商量商量,切莫冲动。”女人一愣,随即说道:“你们刚刚在店里都听到了是吧。”揽星尴尬道:“稍听了一点。”女人叹了口气,又说:“我当真是回不去了,天晓得我怎么就死心塌地喜欢上了那个冤家,明明我相公对我百般好,可我就是忘不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