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聘,接下来就是商讨成婚之日了。因为两边年纪俱是不小了,便商议在年前将婚成了,日子定在十一月十八。男方这边倒没什么,有镇国公府和云王府及齐府帮衬,赶在婚期之前怎么也能布置好,女方那边却是有些赶了。不过幸好的是,韩家那边从小便与韩姝攒了嫁妆,这么多年来也攒下了不少。再加上严家这边抬过去的聘礼,也是一副极为体面的嫁妆。就是想赶在婚期之前做一套家具出来,却是恐怕有些赶不及了。提起这做家具,一般人家嫁女儿会在订婚之后,便安排人去男方新房那边量了尺寸开始准备做家具。有些讲究的人家甚至会提前收罗名贵的木料,因为京中这里并不出产这些,上好的木料也不是随时都有的,需得提前去南方之地收罗订购。韩家并没有提前准备这些,一来是家境不允许,二来按着他们的身份,女儿并不会高嫁,着实也用不上名贵的木料,他们原本只打算是时在家具铺子里定上一套便罢了。哪知和严家结了亲,男方家世那么显赫,下聘之时的大手笔,直至至今还让韩母叹为观止。他们一起先的打算,此时似乎就有些拿不出手了,尤其时间如此赶,这可怎生是好?韩父韩母急得都快火烧房子了。此事让严嫣得知,便大包大揽应承了下来。像这种事对于韩家来说是件难事,对于严嫣他们来说却不难。镇国公府云王府俱是钟鸣鼎食之家,像木料此类之物,那是不要太多,俱是库房里必备之物。而严嫣这边,近几年也没少给妞妞攒嫁妆,平时碰见些好木料,俱都收罗了上来,均一些给韩家并不是难事。至于时间紧迫,那就更不是难事了,多找些工匠便是。严嫣是严陌的长姐,长姐如母,便借着严家的名头命人送了一批木料去了韩家那边,甚至连工匠也帮其找好了。韩家人又惊又喜,倒没想到时严嫣的手笔,只当未来姑爷对女儿上心,帮家里解了大难题。韩家人自是觉得连家具都让男方安排是有些不好的,可韩家能力只有如此,又不想扫了女儿婚事的兴头,考虑了一日,还是接受了下来。之后韩父亲自上门与严陌商谈此事,将自家的谢意与惭愧之意表示了一番。韩母那边心中不安,不时让儿子给严府严陌那里送些吃食衣裳等物,以表示韩家的心意,就暂不言表。严嫣对韩家人的表现也是看在眼里,心正而不迂腐,一家人品行都挺不错。有这样一家人作为岳家,想必阿陌以后的日子定然会和和乐乐。严陌还是未来岳父上门,才知晓阿姐帮他做了什么。他甫入翰林院,一切都需从头开始,尤其近多年少在京城出现,早年的友人却是剩了没几个。一面读书修学,一面努力吸收各项政治知识,闲暇之余还要结交秉性相仿的友人,可谓是忙碌至极。韩父是个实诚人,可能工部与六部其他衙门不同,主管营造、水利、屯田等事,下面许多小官员俱是技术型实干派,却是不善于阿谀奉承。工部的官员走出去便比六部其他衙门的官员,要显得老实木讷一些,而韩父又是其中的典范。他并不太会说些什么场面话,只是非常诚恳的将严家的解难之举讲诉了一番,并表示了自家谢意。严陌一听此言,便知晓是阿姐在背后帮他了,既然打得是他的名号,他自是不会拆穿。说了一番以后就是一家人,互帮互助是理所当然之言,将韩父安抚好并送走了。一切都进入正轨,只待婚期的到来。忙完了小弟的事,严嫣转过头将心思放在骆怀远身上。经过这近一年多督促骆怀远减重,严嫣也差不多看清楚男人的态度了。他其实心里清楚减重是对自己好的,但就是人懒没毅力,自己都不上心,旁人再着急也是无用。两人成亲年数不少,对彼此的秉性也甚为了解,眼看强压无用,严嫣决定换一种方式。骆怀远晚上归来,刚踏入内室,便感觉出异样。卧房之中灯光并不明亮,只燃了两盏边角处的灯盏,整个屋里都笼罩在一层晕黄之中,仿若是罩了一层薄薄的金纱。下人一个也无,床柱子上悬挂的薄纱半遮半掩的垂了下来,似乎有人在里头酣睡。媳妇这是歇了?严嫣平时不会歇得如此早,见此异样,骆怀远不免有些忧心,便往床榻处去了。到了近前,掀起薄纱,便是一幅让其为之呼吸一紧的画面呈现在他眼前。严嫣侧躺在豆青色的丝绸纱褥之上,背部半裸,浓密乌黑微微带了些弧度的长发撒在背上以及床榻之上,她颈部系了根细细的带子,还有另一条同色的细带松松的环在其纤细的腰肢上。下身是一条薄绸的纱裤,嫣红色的,由于极薄,显得腿部曲线毕露。从玉颈到薄挺的玉肩,再到深深下陷的侧腰窝,然后是徒然高挺的臀部,纤秾合度的修长美腿,美得让人惊心动魄。骆怀远不由自主摸了下鼻子,嘴里咕哝着‘也不怕冷,来,为夫给你暖暖’,便三下五去二褪了外衫踢了靴子跳上床来,动作敏捷的完全不符合他的体态。严嫣似乎睡得很熟,并未醒来。骆怀远色欲熏心,完全忘了以媳妇的武艺,哪怕是在睡梦之中也不可能毫无察觉让人近身。咸湿手首先袭上了美背,磨蹭了会儿掌下的滑腻肌肤,便袭上那纤细却饱含弹性的细腰。“我的阿嫣嫣,身段儿真是好,瞧着小细腰儿,要把老公我给稀罕死了……”嘴里哼著腔調怪異的小調,一面說著就黏糊了上去,大胖臉貼了上去又是親又是揉,若是有外人在場,大抵會以為這是哪兒來的采花賊。腰背之處乃是嚴嫣的敏感之地,被這麼一襲擊,便不由自主豎起了汗毛,忍不住想打激靈,頓時後悔不該以這種方式進行色誘。炙熱的鼻息噴灑在腰脊之處,尤其背著身子,感覺格外的敏銳。駱懷遠貼在上頭又親又啃,大手順勢便往下滑去,四處游移。滑至那挺翹處,他伸出兩根指頭,熟稔的解了綢褲上的系帶,飽滿白膩的圓翹頓時呈現在眼前。見勢,嚴嫣趕忙佯裝醒來去推他頭,推開了一邊,另一邊卻沒防住。讓他用手指勾住了那要命之處,又是拈又是揉,頓時讓她酥軟了身子。他急不可耐解了腰帶,便往上欺去,一舉入了那妙不可言之處,嚴嫣也不拒他,任他作為。偌大的花梨木拔步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,間或床帳子里還傳來女子嬌媚的吟哦聲與男子的粗喘聲。到了興頭兒,駱懷遠抱著嚴嫣的身子放到了上處,口里一個勁兒催促她動動。平日里嚴嫣挺配合的,因為她也挺喜歡上面,可這次卻不與配合,只是仿若癱軟了身子徑自不動。駱懷遠正在要緊處,急不可耐,無奈因為肚子太大並不好著力,急得面紅耳赤雙目發紅。嚴嫣見他可憐,本想隨了他,想了想卻是改了主意,暗中提起內息。駱懷遠只覺得一陣緊絞,便如電擊似的緊緊攥住那細滑的臀兒,僵了片刻,之後癱軟在了嚴嫣身上。泄是泄了,可是總覺著有一股勁兒未發泄出來,心里躁動得厲害。嚴嫣緩過勁兒來,推推他的胖肚子︰“你這肚子也該減減了,實在礙事兒。”严嫣去了浴房净身,骆怀远却躺在榻上心里颇不是滋味儿。倒不是因着严嫣的那句话,而是那股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甚不妥帖。骆怀远夫妻二人床笫生活一向挺和谐,骆怀远这辈子虽是个雏,但上辈子的经验与在现代那会儿岛国大片的熏陶,对这种事情并不陌生,甚至算是个中高手。更因他爱重严嫣,自然希望心爱的女人同自己一起快乐,所以严嫣在这夫妻之事也是体会到许多快乐的,甚至也懂得你来我往配合之道。可是随着骆怀远越来越胖,两人在床榻之上也是感觉到不便的,但这种不便俱被严嫣的配合掩盖了过去。严嫣从小习武,身体柔韧,许多对常人来说根本做不到的动作,她俱能做到,所以骆怀远很少会感觉到有不畅快之时。这次算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力不从心,着实让骆怀远心里不美。难道没了张屠户,还得吃带毛的猪?偶尔一次媳妇不配合,他竟然觉得力不从心,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!严嫣沐浴回来,见男人没有像以往那般贴上来,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。只是做戏做全套,她自然不能露了端倪,打了个哈欠说道一句好累,便倒在榻上没了声息。如此这般的事情又发生了几次,骆怀远渐渐保持不了镇定了。其实严嫣做得并不明显,五次里头总有两三次她会表现出一副疲累的状态。最近她确实很忙碌,严陌的婚事需要她帮着操持,刚回京又要开始贵妇们的社交,并照料关心两个孩子的日常起居与主持府中的各种内务。骆怀远怎么也想不到,素来一根筋的媳妇居然变着方法在算计自己,他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与自我厌恶中。减重迫在眉睫,骆怀远想起之前对严嫣发出的豪言,待他减了重以前没有试过的姿势俱是要一一试一遍,就感觉到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