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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（第2页）

&ldo;你打算告诉他什么？&rdo;我感到讶异。

&ldo;啊？我不打算演讲。待会儿，只不过是我们三个人聊天而已。&rdo;

我瞪视着他。终于大笑起来。他可说得好听……聊聊天而已，但，我知道，说话的只有一人。赫邱里&iddot;波洛！哈卡斯特来了。

彼此介绍后。大家随和地坐下寒喧。狄克不时偷偷地瞅着波洛，仿佛看着动物园里新奇的动物。我不禁暗笑。他大概未曾遇过像波洛这种人吧。

话过家常，哈卡斯特开始清清喉咙，转入正题。&ldo;波洛先生，他慎重地开场白：&ldo;关于你所想要了解的……咳，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，老实说，实在是一言难尽。&rdo;他顿了一顿又说：&ldo;虽然局长交付我，尽可能地把细节告诉你，可是，这当中实在有太多离奇，令人百思不解的疑窦。但，既然你特别拨空驾临此地，我……&rdo;

波洛冷冷地打断他。&ldo;我来这里，一只是因为伦敦的房子正在整修。&rdo;

我忍不住爆笑出来，波洛以责备的眼光瞪我一眼。

&ldo;波洛先生向来不亲自出马察看案件的。他一直认为坐在椅子上即能洞察一切。&rdo;

我又转向波洛说，&ldo;但也不尽然。对不对，波洛？否则你干么跑这一趟？&rdo;

不理我的戏谑，波洛严肃地说：&ldo;我一直认为不需要有一大堆猎狗、警犬，又是味道、又是许血的，来来回回地忙碌着。我只认同一条性能优越的追踪狗，你们知道吗？能忠实地带回线索的猎狗。&rdo;他转向探长，一只手抚着髭，露出得意的神情。

&ldo;我告诉你，&rdo;他说，&ldo;我不像英国佬，过分迷信狗儿。但，却不反对你们与狗之间忠诚的关系。人们爱狗。宠狗；不但纵容它，也乐于和朋友们彼此吹嘘着自己的狗儿有多聪明、多能干。有时候，明明自己不想上街。但为了狗儿想逛逛，只好鼓起精神，陪着心爱的狗儿四处溜达溜达。同样的道理，我们换个角度推测。狗儿喜欢它的主人，崇拜它的主人，一旦知道他有所渴望，也一定舍尽力去满足他的需求。&rdo;

&ldo;我与这位亲爱的忘年之交……柯林，就是这种关系。他带着这个案件来找我，我想，并非要求帮助……我相信，他应该有能力去解决；啊，不，我亲爱的朋友，他只是体贴地可怜我寂寞、无聊，替我找些有趣的事儿做做罢了！同时，他可能企图借此机会考验我……看我是否真能不出门，光坐在椅上就能解决问题！&rdo;他继而把眼光转向我。

&ldo;是不是？你这淘气的小鬼！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小诡计？但，不怪你，我只想说，你们未免太小看我了！&rdo;波洛身体向前倾，手还是不停地抚着髭。还是老样子，卖了半天关子，尚未导人正题！我爱怜地望着他。

&ldo;好啦！&rdo;我诱他进入核心，&ldo;如果你已找出答案，就告诉我们吧！故意拖延时间，莫非尚未分晓？&rdo;

&ldo;谁说的！当然，我胸中自有成竹！&rdo;波洛果然吹胡子，瞪眼睛。

哈卡斯特闻言，不由精神一振，但，仍怀疑地看着波洛。&ldo;你的意思是……你知道谁是威尔布朗姆胡同十九号凶杀案的凶手？&rdo;

&ldo;是的！&rdo;波洛仰起头。

&ldo;那，你也知道谁杀了伊娜&iddot;布兰特小姐？&rdo;

&ldo;那还用问？&rdo;

&ldo;你知道死者的身分？&rdo;探长紧迫着问。

&ldo;我……可以查得到。&rdo;

哈卡斯特眼中充满了疑虑，但忆及局长的再三叮咛，也就礼貌地保持风度。却仍无法掩饰声音中的狐疑：&ldo;波洛先生，请原谅我的失礼，容我冒昧地再请教一次你刚刚是不是宣布你确实知道谁是凶手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