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就算是他没动作,朝堂上那些老奸巨猾定更认为他已归二皇子这边了。
当初他们谈的是,就算是顾云承娶了他女儿,但仍不强求他选择自己,除了女婿这一关系之外其他的顺其自然。
江恂儒是朝中有名的固执人,耿直的直肠子,平日寡言,可该到正事却绝不含糊,也经常为争取百姓的利益与世家大臣在朝堂上争辩。
其实江恂儒没有说,在为民一道上,朝中唯有二皇子让他觉得是己方。
其他皇子透着浓浓的虚伪。
但夺嫡漩涡太深,他不站队纯粹是嫌争斗麻烦。
没见那些幕僚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,几乎日日都要偷摸着与跟随之人议事吗。
“一点心意罢了。”
两人被江家人迎了进去,一顿热情招待的用过午膳后,江婉琼这才有机会带着他逛逛自己的小院子。
虽然地方不大,但胜在她布置得精巧,两步一回廊,书画竹子花,点缀得风雅舒适,让人一进来便心情舒畅。
“这院子布置得雅致,咱们府上舒适比不了。”
江婉琼被夸得不好意思的掩唇轻笑,“好歹在这住了十几年,一点一点装饰着便成了这幅样子。”
说起来,虽然都是她闲来没事做的时候布置的,但当时也花了她不小功夫。
姑娘目光瞧着出自自己手的布置,如今仍是满意的弯了眼。
就是有些可惜,往后不能住了。
看出了她眼中的惋惜,顾云承含笑道:“若不舍便常回来住,亦或是将咱们院子也布置成这样。”
两座府邸算不得多远,京城权贵们几乎都住这一片,以后想家了回来看看也方便。
江婉琼闻言弯了弯唇,却是摇头,“这都是前些年布置的,待过几日我再瞧瞧…咱们院子要如何布置。”
咱们的院子。
姑娘心底默念了一遍,眸中柔柔笑意更甚。
“好,不过待你舒服些再说,不着急。”
男人温声笑应着,极有耐心的跟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走过她曾生活过的地方。
逛了逛之后,他们在江府用过了晚膳才回了府上。
当夜月圆。
江婉琼来着月事出门一趟也有些乏了,早早便上了床眼皮沉沉。
不知为何小腹有些疼,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晚膳时贪嘴多吃了几筷子凉的。
待顾云承沐浴回来时,小心推开门便瞧见她蹙着眉已睡着了。
男人挑了挑眉,随后想起她身子不适,皱了眉心疼的多留意了几分。
兴许是难受了。
但她已睡下,也不好叫醒她喝碗玫瑰红枣饮。
他吹了灯,小心越过睡熟的玲珑身影,到了床里侧睡下。
这几日她不适,说自己晚上要夜起,于是她都睡的外侧。
顾云承小心的扯了被角盖上,在黑暗重侧着脸静静的看着身旁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