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难受就别笑了,可还有哪处不舒服。”
脸上泪痕未干,下意识带笑的江婉琼神色僵了僵,叹了一口气又靠回了他怀中,这回语调声音都低了下去,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大颗掉了出来。
“我还以为…见?不到你?了。”
平生第一次遇见?刺杀。
若不是对方没有穷追不舍,约摸她?就要命丧今晚了。
光是这般一想,江婉琼就鼻子酸得要命,思绪都停滞了下来。
顾云承呼吸一滞,他皱眉厉声道?:“胡言乱语。”
可男人却指尖微抖的将人用力压进了自己怀中,显然也是后?怕。
本就还没缓过来还听见?男人难得一见?的凶样,江婉琼脸上满是泪水却仍忍不住翘了唇。
她?搂着他结实的腰,仰头吻在了他下巴上。
心绪还未稳定,仅仅凭着随心而动。
“不过好?在…我猎场亲手点中的英勇矫健之?人真的来找我了。”
幸好?他来了。
幸好?一切有惊无险。
顾云承抿紧了唇没接话,他眸中墨色翻涌,不敢想象若是对方为了取命而来…他是否能及时?赶到。
一路快马加鞭,终于回到了府里。
顾云承横抱着她?一路闯进太医所住的院子,好?在太医早已做好?了准备,手脚麻利的问诊敷药,为她?包扎好?,折腾一番男人抱她?回房时?早已夜半。
男人抱着她?走得轻轻松松,本欲将她?抱去床上,可江婉琼却搂着他的脖子皱着眉摇头,“我要沐浴。”
说?罢,停滞了一路的思绪这才重新缓过神来,她?有些着急的问道?:“听竹与那位侍卫如?何了?”
“听竹无碍,行四伤的不轻,已找过大夫了,没落下病根,好?好?修养便能恢复。”
顾云承听见?她?要沐浴的话,犹豫了一下莫名猜到她?不愿脏了床榻,索性便走到桌边,直接搂着她?坐到了自己腿上。
江婉琼刚放下心,又为他的动作一怔。
她?勾着他的脖子,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有些失神。
俊是俊,就是绷着脸瞧着有些吓人。
他伸手抹了抹她?眼尾哭红的泪痕,目光深深。
“今晚的事,对不起。”
“我该去接你?的。”
“再不济也该多派些人去。”
派了两个侍卫去接她?纯粹是觉着入了夜想催她?回家,他没想到,以往皇子们?最不愿接手的赈灾差事,这回竟有人设计要抢。
他倒是要看看,明?日这机会落到谁身上。
“自责什么?,这谁能提前料到呢。”
回到卧房,她?的心平静了不少,江婉琼抱了抱男人,轻声如?此说?道?。
又怎会怪他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