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宁表示赞同:“就是,兔子急了还咬人了!”
俞明祉立即瞪了她一眼。
叶宁不服气,但没敢瞪回去。
俞明祉暗忖:身边多是些冲动的、任性的人吗?叶宁母女、沈荣,刚到凤鸣就折在徐宽手里的表哥。
“你倒是个狠人,绑架、关押、残害官眷,轻则流放重则死罪知道吗?
不是说为了他们,赔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吗?”
“不是我要赔上性命,是他不给我活路。逼急了哪还管他是流放还是死罪。”
韦月溪说的不是气话,徐宽敢掳走表哥们,就不会放过阿姐,她做好最坏的打算。
俞明祉只当她是在气头上被徐宽逼急了,忍不住提醒她,
“你莫要忘了,钟馗能伏魔,那也是成为神只之后。其实只是凡人无法实现的理想,寄托的一种愿望而已。
于普通人,没了就是没了,姑娘还是要慎重。”
那边站在俞明祉身后的春生急了,见公子还在为姑娘考虑,全然不提自己被连累。
而眼前这两位姑娘不定能做出什么事儿来,人在你手上,你任意折磨,徐宽要找我们公子要人怎么办?
遂偷偷给叶宁使了个眼色。
因为最近出入酒坊比较多,加上猜度出叶宁身世,心里把叶宁当自家姑娘对待,叶宁也不是个拿乔的人,渐渐跟他熟了起来。
此时的叶宁被俞明祉瞪了一眼之后,倏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,立即就明白俞明祉为何生气。
为何明明帮了他们,还对月溪生气了。
她福灵心至,抬头想验证自己的想法,就看到春生给她的眼色。
难道他已经知道了?
对嘛,他经常跟在俞明祉身边,怎么能看不出来?
这眼色······
出去,给他们单独待一会儿?
孤男寡女在一处到底行不行?
门口有大高,不算孤男寡女在一起吧。
她就出去一小会儿,应该没问题!
叶宁轻轻拍了拍桌子:“呀,月溪,咱们下马车的时候忘了,还买了桂花芡实糕,再过一会儿就凉了。”
韦月溪记起,来的时候叶宁说俞明祉喜欢吃那玩意儿,她们特意买了带过来,下马车的时候却忘记了拿。
忘了就忘了呗,已经赔过罪,致过谢了,还要去拿吗?
她只片刻的犹豫间,叶宁已经站起身:“春生,你同我去拿吧。”
春生立马跟着她往外头走:“是,叶姑娘。”
俞明祉依旧盘着核雕,竟然连句客套的推辞都没说。
叶宁走了,屋里剩下只留下他们两个人,一时无话,安静的只听见火炉里碳火燃烧的轻微的声音。
连续几天都在外头奔波,韦月溪着实又累又困,等着叶宁期间,她一时放松就撑不住打了一个哈欠。
虽是用手捂着的,还是让俞明祉看见了。
韦月溪有些羞愧,脸上便觉得发烫。
脸上一热,连续几天贴了树胶的地方便又痒了起来,她拿手指背面轻轻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