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月溪抚着她的头,逗她:“惠姐儿是来读书啊,还是来此处散心啊?”
袁嬷嬷她们也见面问了好:“带惠姐儿园子里走走,走到学堂跟前,索性进来瞧瞧先生。”
“这会子菊花已经开放了,真是娇艳呢。”韦月溪叹着菊花。
包嬷嬷笑呵呵道:
“我这是借花献佛了,她们几个收到先生送去的东西,连我也一并谢了。打理花园的刘妈妈送了两盆早开的菊花给咱们,说先生喜欢什么颜色的花,尽管去挑。”
韦月溪有些过意不去:“府里的人真是客气,我不过举手之劳,她们倒上了心。”
“先生送的刻刀是顶顶好的,老婆子我自从学了核雕,还从未用过如此好的工具,让先生破费了。”袁嬷嬷道谢。
“不过是我买桃核的时候,掌柜推荐我就买了,我也不懂的,哪里知道什么好不好的,倒是拿在手上还不如您老送我的那个趁手。”韦月溪被袁嬷嬷这么一说,还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袁嬷嬷哈哈笑着:“你是没用惯呢。我那个都破落成的不成样子,哪里比的上你新买的。”
“袁嬷嬷您就别客气了,我学东西慢,让你费心了。”韦月溪这时还是客气的。
抬头见院子里晾晒的被褥床单,便不跟她们客气了,“两位嬷嬷在,正好给我搭把手,把布裘缝上吧。”
一边干活一边拉家常,是最好不过了。
袁嬷嬷好奇,听说白先生娘家家境尚可,便问道:“先生怎地不带个伺候的人在身边?”
“在别人府上,不太方便。再说我能照顾好自己,就没带过来。真有事儿都是麻烦包嬷嬷。”韦月溪解释。
“哪里有麻烦到我。”包嬷嬷谦让道。
“小凤,你们好好看着惠姐儿,不要出了学堂大门。”袁嬷嬷吩咐随身跟着惠姐儿的小丫鬟,转头对韦月溪道,“缝一条布裘也就一壶茶的功夫。”
韦月溪笑眯眯的去收床单,等进屋时,包嬷嬷已经把一张宽大的草席铺在中间屋子的地上。
袁嬷嬷动手帮她铺平布裘里子,包嬷嬷开启了拉家常模式:“今儿转了一圈怎么没见到刘福家的?”
包嬷嬷、袁嬷嬷还有刘福家的素来交好,听包嬷嬷提过几次了。
“她孙子顽皮,磕伤了腿,她回去照看几日。”袁嬷嬷道,“谁有你好福气,今儿清闲一天,到处晃悠。”
包嬷嬷得意的笑道:“怎地,眼红啊?”
韦月溪给包嬷嬷帮腔:“袁嬷嬷怕是也园子里清闲了一天。”
包嬷嬷接着笑话她:“她们主子都在的,她不敢离开太久。”
韦月溪似是调侃:“这是要在主子跟前好好表现一番。”
包嬷嬷伸手铺棉絮:“可不是嘛,院里那个不管事,由着她们平日里偷懒耍滑。这几日聪大爷回来,她们总要收敛一些。”
被调侃的袁嬷嬷铺好布裘面子,好气又好笑:“就你知道的多。”
“聪大爷今儿没去寺庙?”韦月溪开始穿线,准备缝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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