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荣的小厮小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:“三天而已,饿不死的。公子放心。”
沈荣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:“有伤病的好吧。再说就她一个婆子。”
大伦讨好道:“公子,她身子泼实的很,小的也留了药丸,叫她自己服用。”
一个平日里走南闯北的男人,整日拘在一户小院子看着一个婆子,的确难捱,定会找借口想往外跑。
韦月溪能理解,但不想听他们斗嘴,催促道,“快些进去瞧瞧吧。”
农舍附近没有像样的路了,马车不好进,沈荣恐韦月溪一个人在此处不妥,他还是留下来陪她,
吩咐其他两个人:“你们快些进去将人带出来,我们在此守着。”
那二人走后,旷野里寂静的只有寒风吹过树枝,发出簌簌的声音,让人没由来的感觉瘆得慌。
没一会儿,沈荣的小厮慌张的跑出来,朝沈荣不停的招手。
沈荣脸色一凛,警觉的朝四周看了看,嘱托韦月溪:“就在马车上不要乱动,拉好缰绳,随时准备出发!我去去就来。”
韦月溪顿感不妙,没敢多问,看着沈荣极速朝农舍跑去。
过了好大一会儿,只见大伦从农舍里出来,连声招呼都没同她打,骑上一匹马就飞驰而去。
大伦是从城里走路来的,如今骑马离去定有不寻常的事儿。
接着沈荣身边的小厮也飞奔跑出来,这回他倒是打招呼了,“对不住!”只一句就去牵马,连声“韦姑娘”都没称呼,同样的驾马奔驰而去。
韦月溪坐在马车上没有动,她等着沈荣出来,不管里面的人是生是死,沈荣应当有自己的安排。
没多久沈荣就出来了,脸色不好看:“二姑娘,对不住!婆子死了?”
“死了?!”韦月溪那沉到谷底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,终于彻底沉下去了,“怎么死的?”
沈荣坐上马车,接过韦月溪手里的缰绳,开始赶车,“一刀毙命,直插心口。尸体都硬了,约莫一两天了。”
“被人杀死的?!”韦月溪浑身开始发冷。
沈荣比她冷静:“怕是徐家的人找到这里来了,不然不会有人进入地窖将人杀害,地窖入口藏在堆满杂物的草棚里头,不起眼。”
“杀人灭口还是借刀杀人?”虽然有些害怕,韦月溪脑子还是保留了一丝清明。
“院子里什么都没动,连地窖的入口都原封不动用草盖上,像是杀人灭口。这周围,也不像有人藏在暗中。”沈荣说道。
那也是警告吧,人带走也没用,索性就地解决了,韦月溪思索着:“哪里出了差错?带人出来的时候,还是找郎中医治的时候?”
沈荣不假思索:“偷出来的时候,他们根本顾不了受伤的婆子。我们在旷野里待了许久都没人跟着,确保安全才送到这里。”
“那就是请郎中和取药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