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遥很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个。
眨着澄澈单纯的眸:“没有啊,哥哥们是这个世界上,对我最好最好的人。”
傅琅:“…………”
等等。
那天……
“那天你离家出走去医院找池徽,为什么会哭?”傅琅被雪球冰的脑仁疼。
提起这件事,迷糊还有些生气:“他们让我和你离婚,我不喜欢听这些话,只要我哭,大哥和二哥不会再提了。”
合着是演的……
被蒙在鼓里的,怕不是只有自己和——池徽。
怪不得池煜那副早已料到一切的神色。
傅琅沉默地堆着雪人。
多说多错。
啧。
误会大了。
夜里雪还在下,忙活半个小时,终于把雪人堆了起来。
池遥张开手臂抱住雪人,脸颊蹭蹭它,心里想,给它起名叫傅遥。
因为是和傅琅哥哥一起堆的。
“眼睛。”傅琅摊开手。
是管家伯伯捞的小石头。
池遥亲自给雪人点上眼睛,戳上胡萝卜,树枝,随后站起身,和傅琅并肩看了一会儿。
“感觉少点什么。”少年小声嘀咕。
傅琅想了想,取下围巾,围在雪人身上。
池遥受到启发,眼睛忽亮,抬手揪掉帽子,一头白金色发丝乱糟糟的,一缕不听话的呆毛极其有存在感翘起来。
“不行,会着凉。”傅琅制止他动作,接过帽子,重新给池遥戴上。
“哦。”
两人本身离得近。
池遥配合地往前,鼻尖撞在男人胸口,如愿嗅到灰色香根草的味道。
好好闻。
池遥觉得,自己,要被蛊惑了。
傻乎乎仰起头,仔细观察对方下颌,轮廓。
傅琅专心致志帮他整理头发和帽子,会把耳朵露出来,末了,双手捧着少年脑袋,揉了揉。
别墅墙外有监控,也有路灯。
傅琅无法不注意到这道炽热的视线,垂眼看他。
灯光洒了下来,暖黄色光泽在池遥睫毛泛起,少年很安静乖巧。
傅琅问:“很怕分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