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氏听着也明白这些东西不往回送的原因,“那我就把打算拿去卖的鸡,留下两只给他们。”农家人日子没太多的进项,养的鸡鸭平日里都是拿去卖钱,再添置一些生活用品。
这边气氛相当不错,另一边钟家的气氛,可就没那么好。
眼睁睁看着钟巧儿把一锅子的油毁了,又看她当场把碗都摔了个稀巴烂,半点好处都没捞到的钟老太,一路气着回来的,心里堵得更是连晚饭都吃不了,满心满眼就是如何才能去把钟菊儿说的那些,钟巧儿他们带回来的东西,占为己有。
这都还没想到法子,就又听钟菊儿说,钟李氏和钟三郎带着东西去族长家了。
一听这话钟老太哪里坐得住,立马腾地起身朝族长家直奔。
才到族长家门口,就听到三郎这样说,“族长爷爷,我这里有些做菜很好吃的辣椒种子,您可以安排着种点,长得好的话回头可以拿点卖钱,长得不好拿来自己家炒菜也挺好。”
族长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钟老太就呼天抢地,“你个挨千刀的,有好东西不想着自己的爷和奶,就知道拿来巴结人,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样的不肖子孙。”
“哎呦喂,我这真是命苦啊……”
“老天爷你快天天眼,把这不肖子孙都给劈了,劈了……”
尾随而来的钟钱氏,也即钟菊儿的娘亲,钟三郎的大伯娘,精明的眼睛在钟李氏母子身上转了几圈,然后视线落在钟三郎手上还没递过去给族长的东西,算计着开口。
“弟妹,三狗子,这过去呢,你们日子不好过,我跟你们大伯和三叔一家子,就没跟你们计较你奶和爷的口粮问题。如今眼见你们日子过得比我还滋味,这又是新衣衫又是油又是肉的,可见这日子是好了,那你奶和爷的口粮问题,你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了?”
钟钱氏可是当年害他们一家子,被赶出钟家最大的祸首,钟三郎还记得,当初最开始说她娘偷人的,就是这位大伯娘。
那钟菊儿这些年总是盯着他们家看的事,跟这位大伯娘托不了干系。
再怎么说钟钱氏也是长辈,这个时候并不适合钟三郎开口,钟李氏也没让他开口的打算,她自己开口道,“大嫂,当年我带着几个孩子离开钟家的时候,咱们就说好,属于正阳的那份家业我们不要,那些就是给爹和娘的口粮,这些话还是族长和几位长老见证过的,大嫂莫不是忘了?!”
“就那几分地,一年能有多少口粮,而且种地难道就不用费功夫吗?可这些年你们二房一点功夫都没下,就拿几分薄田抵爹娘的口粮,你觉得说得过去吗?”
钟钱氏说了这一句,就不再看钟李氏,而是看向钟老太,“娘,您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?如果娘觉得,二房他们这几分薄田就够养您跟爹,那我就不再说半句话。”
钟老太是个最自私贪婪的人,有便宜没被她占到,她可以撒泼耍赖,直到把便宜占到手,所以钟钱氏故意把话引到伺机而动的钟老太这边。
果然,听到她的话,钟老太立马开口,“钱氏说得没错,这么多年下来,除了那两分薄田,你们这一房什么东西都没给,以前你们日子不好过,看在正阳的面上,我没跟你们计较这些。如今,你们日子好过了,再这样绝对不行。”
“那娘想要怎样?”
“把三狗子他们今天带回来的那一车东西给了我,就当你们过去缺了我跟你爹的口粮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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