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许怀瑾是女人,那两人便是极合的天命卦,便如现在这般如胶似漆。
游子安看出范寅心绪凌乱,他收起调笑,恢复认真的神色,轻推范寅,“范寅怎了?可是推出什么?”
游子安随着范寅的视线看过去,并没有看到有何奇怪的人或物,他还想再推范寅,没想到范寅神情紧张地再次推卦,并不理会他。
范寅急切地往前走,口中碎碎念着游子安听不懂的术语。
走到金銮殿,他才停下推卦的手,站到他的位置,紧盯着旁边的许怀瑾,他刚才把许怀瑾的命格换成女娇娥独自推一次。
范寅微惊。
他知道抢许怀瑾包子吃,为许怀瑾推卦怪在哪里了,怪在事情本不该像现在这般发展,却在许怀瑾做出改变下,变成现在这副模样。
她为何会跳脱出命格,摆脱命运的走向!
朝堂之上,李浩仪戴着冠冕坐在龙椅上,手扶在龙椅的扶手,轻飘飘地问起昨日之事。
“听闻昨日游民探子闹得凶,欲闯入皇宫欲行刺朕,这是怎回事!”
跟易鹤川在不同阵营的大臣,通通把罪名扔到易鹤川身上。
“皇上息怒,此事首辅大人全权负责,让游民探子闯入皇宫,是首辅大人的失职。”
李浩仪知晓他是李姬的人,他稍微有了些兴致,阴狠的眸扫向朝堂上的站出身污蔑易鹤川的官员,他嘴角噙着笑道:“哦?你可怎知是首辅大人失职?”
听到李浩仪如此质问,那人觉得事情的发展不是自己所期望的那般,可想到李姬地叮嘱,他还是硬着头皮高声道:“皇上,昨夜有许多百姓,瞧见首辅大人派兵杀平民!将平民当成游民探子敷衍皇上!”
“哦?”李浩仪转眸看向易鹤川,扬起声音质问,“此事可真!”
官员微抬眸,瞧见李浩仪看着易鹤川,知晓李浩仪在向易鹤川问话,他便低着眼眸不再多说。
易鹤川果断地应道:“否!”
听到此话,李浩仪意识到易鹤川在配合他,他眉目微皱,神情变得严肃,怒拍龙椅,看向旁边的官员,怒骂道:“首辅大人说未有!你怎可空口无凭随意捏造!若是得罪首辅大人,你担当得起吗!”
这话不应该从帝王口中说出,若是一个帝王说出这句话,便证明帝王正打算除掉此人。
官员虽被骂,心中却是喜悦,他声音拔高几分自豪地禀告道:“昨夜,长公主担忧皇上的安全,也派兵除游民探子,此事长公主也可证明!”
李姬早在偏殿等候多时,听到她的名号,李姬控制不住傲气微抬首。
李浩仪听了官员的话,语气变松,他挥挥手,旁边的太监上前一步高声道:“喧,长公主觐见!”
李姬听闻她的名号,在太监的引路下,一步步踏上金銮殿,目光迷恋地扫向龙椅,在李浩仪眸光扫过来之前,转开目光,不卑不亢地跪在金銮殿中央。
“臣,见过皇上。”
因昨夜跟李姬深谈过,李浩仪装似偏袒李姬,言语柔和地询问道:“皇姐,昨夜你可是担忧朕,派兵去帮易鹤川扫清游民探子。”
李姬此刻跟李浩仪站在一队,自然是竭尽全力污蔑易鹤川,只要易鹤川倒下,她便能在易鹤川府中光明正大的搜查,知晓易鹤川妹妹的行踪,拿到另外一半军符。
就算李浩仪收回易鹤川手中的军符,李姬凭借这半军符也能暗自调动易鹤川的兵。
李姬跪在地上,声音洪亮地应道:“启禀皇上,昨夜臣调兵不够,向首辅大人借兵守府,哪曾想,首辅大人的兵见人便杀,完全不顾城中百姓的死活,害怕首辅大人伤害臣儿,臣竭力赶回府,发现靠近府中的百姓皆亡,连倒夜香的婆子也没放过!”
李浩仪愤怒地转眸看向易鹤川,质问道:“首辅大人可还有话要说!”
易鹤川出列跪在李姬旁边,镇定自若地询问李姬,“长公主,夜黑人多,何以认为杀百姓的便是本官的兵?若是有人随意诬陷,本官也要认下吗!”
李姬冷笑地看向易鹤川,不动声色地博弈,“首辅大人若是不承认,大可宣当晚在市坊听闻杀喊的人来问问!到底是不是首辅大人的兵!”
易鹤川气定神闲地看向她,“若是本官的兵,长公主认为本官还会留这么明显的证据,等着你去拿?”
质问的话在殿中无声无息地燃仗火,殿中的大臣眼神交递,都在思考如何站队,许怀瑾看向高位上的人,他脸上虽有怒火,眸中却透露出兴味。
李姬眼神慢慢变得尖锐,皇家风范尽显无疑。
“首辅大人如此相信自己,可否是有过经验!任何人都有出差错的时候,首辅大人也会有!只是正巧这个差错,被本官看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