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受阻的许之贻,僵硬地挺直腰背坐在榻上,觉得腰间酸得厉害,她怀身孕已有三月有余,腹部已经开始凸起,久坐之下,身体着实有些累。
她柔声道:“我没掀盖头,只是动动身体。”
坐的时间着实有些久,想着怀孕易鹤川也不能对她动手动脚,她累得厉害,干脆躺到榻上,宫女连忙要出声,许之贻快速地将她的话堵回去。
“你刚才只说你许掀盖头,可没说不许躺下。”
宫女一时之间愣住,她作为宫女需要在旁提点许之贻的礼仪,若是许之贻不想听,凭借她的身份大可呵斥她,没想到她却是拿着她的话堵她,跟她打着趣儿。
站在殿内的宫女对这位皇后有了新的认知,她好像十分的好相处,性格也温和。
宫女不再阻拦许之贻,到时候皇上过来,她们帮着她打掩护便是。
稳健的脚步声响起,守在门外的宫女知是易鹤川要来,疾步走上前压低声量着急地说道:“皇上要来了。”
伺候许之贻的宫女听闻消息,着急的连忙走到床榻边轻柔地将许之贻推醒,“皇后娘娘,皇上来了,别睡了!”
许之贻见宫女语气着急,她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好,如同犯懒被上级抓到的小官员。
坐了会儿,许之贻意识渐渐清醒,脑袋里循环思索,她为何要如此紧张,现在易鹤川是她的夫,她放肆会儿应是无大碍,怎她还像易鹤川的属下那般草木皆兵。
许之贻抬眸看向罪魁祸首,罪魁祸首见她抬首,大着胆子着急地将她的脑袋压下,她们在这宫中当值不久,不知道易鹤川宠许之贻,害怕易鹤川责怪下来,便只好要求许之贻,让她仪态好些。
易鹤川推开殿门满身酒气,他走到许之贻身前,也不挑盖头,径直地蹲下,撑着下巴仰面看许之贻,脸上浓烈的笑意消散不去。
站在殿内的宫女见杀伐果断的易鹤川吃了酒,如此的憨态可掬,都有些意外。
更意外的是,坐在龙塌上的许之贻,伸手去触易鹤川的脸,发觉他脸烫得很,戏谑道:“可是吃酒了?醉成这般?”
易鹤川捏住许之贻白嫩的手指,放在唇上轻吻,喘着粗气,道:“那范寅今日胆着实大,追着我要吃酒,好不容易将他灌醉,走的颠三倒四还要找我吃酒,要我以后定不能辜负你,如若不然,他非要趁着我不注意将你带走。”
许之贻轻笑,范寅重情倒是会这出这种事。
易鹤川站起身,站在许之贻身边牵着她的手靠在她的声旁呢喃,“我的之贻呀,怎如此好,个个都肖想你,见你被我夺走,都急红眼灌我的酒,今日我怕是伺候不了之贻了。”
旁边的宫女听到易鹤川的话,脸蛋通红心中惊讶,哪有男儿伺候女子,皇上居然喜欢皇后如此,她还怕皇上责怪皇后,这哪里舍得责怪,怕不是要捧到天上去呢。
守着殿中的宫女识相的往后退,将殿门关闭,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。
许之贻紧紧握住易鹤川的手,脸有羞涩,取笑道:“就算不醉也不行。”
易鹤川深深叹口气嘟囔道:“以后可不能再要了,定要监督着你喝药。”
许之贻被易鹤川的话闹笑,还惦记着呢。
易鹤川抬首看向许之贻,也未遵循那套规矩,直接用手掀开许之贻的红盖头,见着许之贻肤白貌美的脸,灵动的双眸含笑看着他,易鹤川痴痴的笑,朝着许之贻吻过去,低声呢喃,“我的之贻真美。”
许之贻顺势抱住易鹤川,为他宽衣解带,倒在龙塌上。
天明,许之贻被易鹤川抱着不能动身,她缓口气躺在易鹤川怀里看着床帐发愣,昨夜易鹤川确实吃醉了,哼哼唧唧亲着她的身体,让他泄了火,便不再央着她再来,抱着她睡了过去。
昨夜喝得多,今早定是会头疼,许之贻等着宫女进来,吩咐她们为易鹤川备好醒酒汤,左等右等,没等到宫女,易鹤川倒是醒了。
易鹤川贪恋地亲亲许之贻,埋首在许之贻怀里,感受着她身上的柔暖,许之贻伸手碰碰他的脑袋,戳戳他的太阳穴,关心地询问,“可头疼?”
易鹤川压在许之贻身上,囔囔道:“还未吃合卺酒。”
许之贻都易鹤川的话逗笑,这吃了酒却是会让人脑袋不清醒,这时候还想着合卺酒呢。
易鹤川站起身,穿上里衣有些不稳的走到桌前,将放了整夜的合卺酒拿过来,递给许之贻,脸上盛满笑容地跟许之贻示意道:“之贻,吃下合卺酒,我们便能生生世世在一起了。”
身上的金丝被滑落,露出许之贻姣好的身形,她不惧羞地看向易鹤川,跟他缠着手臂喝下合卺酒,朗声应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