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之贻盯着易鹤川,摇着脑袋,晃悠道:“我没有闹呀。”
易鹤川深叹口气,怀孕的女人真是惹不得,他无奈地开口道:“出宫也行,需得有人陪同。”
许之贻快速将衣裳穿好,笑意盈盈地看着他,“你啊,你陪同便行。”
易鹤川掐了掐许之贻的鼻尖,这小妖精就知道心思不简单,不能拘着,拘着便会做坏事。
许之贻跟易鹤川出宫那日正巧是乞巧节,许之贻不敢穿宫中的服饰怕太过招眼,便寻着伺候着她的春夏,找来套水袖襦裙,将挺着的肚子给盖住。
许之贻不想让人跟着,易鹤川便叫侍卫都在暗处隐者,有威胁时再出来,许之贻生得好看,女装更是惊人,她虽牵着易鹤川的手,还是有不少人频频往她身上投来窥探的目光。
易鹤川面有不喜,在商铺里随意买了条丝巾,将许之贻的口鼻遮住,不让其他人过分注目。
那曾想这模样的美感,更让不少人看向许之贻,想要瞧见丝巾下掩盖的惊人容颜,易鹤川捏紧许之贻的人,挺着脚步,冷声道:“今日先回去,日后人少些再出来逛。”
许之贻知道易鹤川吃味,她转头看向他,软着声音戏谑道:“你都不知,你吸引了多少姑娘家的眼光,现在还说我,你可倒是会生气。”
易鹤川掐住许之贻的脸,现在怎般能说会道,以往在他手下做事还会收着些,现在倒是不管不顾了。
许之贻扯开易鹤川的手,愉悦的笑,瞧见旁边的商铺挂满奇形怪状的面具,她兴高采烈地跑过去要试戴。
街上人多,许之贻莽撞地冲过去,恐会撞到行人,易鹤川手快地将许之贻扯回来,护在怀里待着她往前走,鲜少有怒气地告诫许之贻。
“现在人多,你怀有身孕不可这么莽撞,不让你出来便是怕你收不住,弄出些伤来。”
许之贻歉意的虚心受教,是她未穿过女装,光明正大的出来逛,所以兴奋了些,没怎注意到行人,她乖巧地应道:“好,我知道了,我定会紧紧牵着你的手,不胡乱跑。”
易鹤川摸摸许之贻的脑袋,带着她过去,许之贻敲上狐狸的面具,她往脸上戴了戴,转头看向易鹤川,刚扬起笑,想问易鹤川好看吗?
便见易鹤川戴着獠牙的面具突然转脸看向她,吓得她忍不住轻呼一声,易鹤川痴痴的笑,“这么容易便被吓着了?”
许之贻换掉可爱的狐狸面具,将易鹤川脸上的獠牙面具抢过来戴在脸上,欣喜地说道:“我好喜欢这个面具哦,我要戴着这个面具生下孩子,睡觉都不摘下来。”
易鹤川:。。。
他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。
易鹤川强行被许之贻戴上狐狸面具,牵着他继续往前走,观赏乞巧节的展会,许之贻瞧见有人在卖糖葫芦,食欲上来,便央求着易鹤川买了一串。
戴着面具不好吃糖葫芦,许之贻转身看向易鹤川,出言示意道:“将我面具推上去些。”
易鹤川出声说教许之贻,手却还是诚实地将獠牙面具推上去些,露出嘴鼻。
“怎这么贪吃,将面具推上去,你看不见路撞到人可如何是好?”
许之贻紧了紧易鹤川的手,贴在易鹤川身边,咬着手中的糖葫芦,浑然不在意地说道:“有你啊。”
易鹤川嘴角有笑,真不知该拿许之贻如何是好。
獠牙面具比较大,许之贻走几步面具便会掉下来,她稀疏平常的转身要易鹤川弄好,易鹤川也不厌其烦地帮她。
街上的行人看见这对玉人,都忍不住投出羡慕的眼光,现如今如此恩爱的玉人倒是少见,姑娘家敢跟男儿撒娇,男儿也愿意宠溺着姑娘家,细心地照顾。
走到市坊内,更是热闹非凡,稚童手中提着灯笼,撒丫子的四周奔跑,两侧商铺排过去,挂满琉璃灯笼照亮黑暗的大街,远处中央,更是有人摆擂台,挂着七彩的灯笼,等着有人解之谜。
许之贻对这些不甚感兴趣,倒是看着旁边的流浪猫,躲着人到处乱窜,心中心思更甚。
许之贻追着猫儿来到偏僻些的地方,手里拿着剩余的糖葫芦诱哄着猫咪,易鹤川蹲在许之贻身后,看着她耐心地诱引纯白的小猫崽,出言笑道:“猫食肉食鱼,你给它吃糖葫芦,它怎会理你,酸掉牙了。”
易鹤川的话刚落,小猫崽便踩着房屋爬上屋顶消失不见,许之贻站起身,有些埋怨地看向易鹤川,都是他才会将小猫崽吓跑。
易鹤川看着许之贻埋怨的眼光,他觉得有些无辜,他只是在旁边说了些话罢了,又没将猫赶走,这样看着他作甚。
瞧见许之贻殷红的嘴唇边有朱红色的糖渣,他低头吻下去,将许之贻唇边的糖渣皆吞入腹中,他直起身,看着许之贻还是不敢神色地埋怨的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