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玄脸色一变:&ldo;给我住口!是他派你来的?&rdo;神秘人察觉他捏着自己喉骨的手力道加强,便挣扎着嘶声道:&ldo;不是!&rdo;凤玄眼睛眯起:&ldo;不是?&rdo;神秘人道:&ldo;王爷你不会不认得我了吧?&rdo;沙哑之中,略带一丝苦涩之意。凤玄冷哼了声:&ldo;就算是不认得你,也认得你手中的剑,当初你刺杀我不成,如今是想继续吗?还说不是他所派?!&rdo;神秘人道:&ldo;当初、刺杀王爷的的确是我,不过这回我并非是领命而来……&rdo;&ldo;那你来是为何,你来此还有谁知道?&rdo;凤玄凝视着他的眼睛,冷冷地问。神秘人一怔,便明白他的意思,当下心底有一股冷冷寒意升起,喉头却疼得越发剧烈,浑身无力,连手中的软剑都落在地上,剑身如水,在地上如一条亮亮地银蛇般,而他却无法出声。凤玄望着他的表情,心中快速做了决断,手上刚要用力,忽地听到院内有个声音遥遥地唤道:&ldo;夫君……&rdo;凤玄一惊,不由地略微犹豫,这瞬间神秘人道:&ldo;我对王爷……毫无威胁!&rdo;因被凤玄死死地握着脖子,声音已经含混不清。这功夫,屋门被打开来,宝嫃探头,身上只穿着那件绛色的衣裙,便往外打量,见院内没有人,那目光就看向院门之外,陡然间便看见凤玄跟那人。便迟疑出声呼唤。宝嫃惊愕,淡从她的角度,只望见小径上凤玄同那人相对站着,那人背对着她,正好没让她看到凤玄捏着他脖子的手。宝嫃看到陌生人,呆了呆后,又歪头看凤玄:&ldo;夫君?&rdo;便要迈步出来。凤玄的手紧了紧,却又缓缓松了松开,他上前一步,低声道:&ldo;你若是敢胡说,我必杀你!&rdo;神秘人略微仰头,面上露出一丝凉凉地苦笑。凤玄这才转头,看向院内的宝嫃,扬声说道:&ldo;娘子别过来,回去再睡会儿。&rdo;宝嫃听他大声回答,面色如常,才松了口气:&ldo;夫君……&rdo;&ldo;我跟人说句话,一会儿也回去了。&rdo;他甚至带了一丝微笑,以示无事。宝嫃安了心:&ldo;那好吧……&rdo;她看一眼那背对着自己的人,总觉得有几分眼熟,可也想不起是谁,见凤玄还看着自己,就又退回了屋内去了。宝嫃进了屋后,那神秘人才道:&ldo;若不是先头见识过你的身手,单听了这两句话,打死我也不会相信,你就是神武王爷。&rdo;凤玄正目送宝嫃把屋门拉上,这一刹那,他脸上的微笑便也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冷意跟杀意:&ldo;你还想说什么?&rdo;神秘人道:&ldo;我就先回答王爷的问题,我来这里,是奉命来保护另一个人,而我想对王爷说的是,王爷在此的事,我也是才知道,并没有别人知情,何况我也不会告诉其他人,因为……不会有人相信我。&rdo;凤玄始终看着他的神情变化,倘若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实之词,他也会即刻看出来,一直到现在,凤玄才又问道:&ldo;你奉命保护谁?&rdo;神秘人道:&ldo;那人王爷也认得,就是乐阳县新任知县赵瑜。&rdo;凤玄道:&ldo;什么时候虎牢的人,不去杀人却反而要保护人了?&rdo;神秘人面上又浮现那种苦笑之色:&ldo;因为我已经不再是虎牢的人,确切些说,我顾风雨已经不再是虎牢的牢关副使,早已经被削去官职,贬为平民,因为……&rdo;凤玄凝视着他,顾风雨却也看着凤玄,慢慢说道:&ldo;因为什么,王爷怕也是猜到了。&rdo;&ldo;因为你暗杀我失败了?&rdo;凤玄冷然道。顾风雨眉头一挑,脸上又露出那种略带苦涩的表情,自嘲般道:&ldo;也可以……这么说,我现在来此,是受了赵瑜的父亲所托,我该多谢赵大人,肯用我这废人。&rdo;凤玄打量着他的神色,一直听到这里,才又问道:&ldo;那你为何出现在我的面前。&rdo;&ldo;因为昨日我在县城见过王爷一面,我心里疑惑,故而才跟随来看看。&rdo;凤玄不再相问,只是斟酌地望着他,顾风雨慢慢说道:&ldo;我现在只是一介平民,王爷也是,我对王爷毫无威胁,还请王爷高抬贵手,放我一马。&rdo;凤玄问道:&ldo;你凭什么要我放了你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