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叙喉咙一哽:“你很年轻。”
叶悄摸摸江叙除了更成熟而无太大变化的脸孔:“我以后也会活到三十岁,以年龄来判定一个人算不上什么标准。”
他握紧江叙:“先生,我今天话很多,但该说的都告诉您了,我自小就漂泊在外,后来被师父收养,跟师哥相依为命。”
“师哥要顾着戏班,我出来后时常想念以前的生活,尽管苦了点,但那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家,有人一起生活陪伴的温暖是任何东西东西给不了的,您渴望过家吗”
江叙眨眼,雁回曾经最想拥有的不过也是一个家,只要他点头,雁回就一切都拥有了。
听着似曾相识的言语,江叙沉默无声。他看着叶悄,叶悄也在看他,彼此之间的目光都穿透近双方的眼瞳深处。
江叙张了张嘴,突然间似乎放下了某些涌动的东西:“嗯。”
这顿饭两人几乎没吃什么东西,话是敞开了说,回去途中气氛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默。
叶悄在门外晃了晃他的手:“先生,你这一路都抓我的手腕,却不说话,这是怎么呢。”
江叙摇头,他看起来精神不大好,疲惫,却又流露一些叶悄此刻还看不透的情绪。
江叙牵着叶悄先去吴冬冬的房间安静看了会儿小孩儿,再送他到卧室门外:“你先休息。”
叶悄看时间不早:“您不睡”
江叙说:“还有点事情处理。”
叶悄说:“要是一会儿我睡不着,能起来看您么?”
江叙缄默,叶悄鼻子冒出嗯的调调:“不让?”
他握着江叙有点冷的手:“您似乎不舒服。”
江叙缓慢摇头,紧了紧掌心的力道,然后松开人。
“悄悄听话。”
叶悄进退有度,不再追问。
晚上叶悄还是起了夜,他下楼倒水,窥见厨房隐隐漏出的光,没过去,反而充回楼上,看到书房门开着,敲了一声没人回应,倒是那瓶服过的药放在桌面没及时收走。
叶悄跟江叙在扶梯边碰面,叶悄碰了碰江叙的手还是有点冷的。
他说:“口渴下去倒水喝,顺便看您休息了没有。”
江叙说:“就要睡了。”
叶悄点点头:“我送您进房。”
他不光摸了江叙一只手,另外一只跟脸都碰过。
江叙脸一偏,叶悄问:“为什么有点冰。”
江叙回:“刚洗过冷水。”